比及周景帆走到徐明远他们面前之时,那高老也是一步踏出,双手一张,笔挺落在了徐明远的身边。
徐明远被她看得都有些不美意义了,浅笑着冲着他点了点头,拎着长剑走进门去。
“你这话说得我爱听,不过三个狗熊,杀了刚好能儆儆这帮不循分的猴子。江湖人又算甚么,这世上哪有甚么自在人,端方立着还是一样得守着。”周景帆笑了笑道,又是冲着白墨楼笑着头道:“小楼啊,传闻你和明远同天得了院试榜首呢,我还没恭喜你们俩呢。”
而徐明远他们这边,没等周景帆开口,刚落地的高老已是抢先看着徐明远问道:“小子,你方才最后那一剑甚么来路?”
徐明远笑着摇了点头,也是跟上周斌杰,悄悄抚了抚腹部,已是感受舒畅了很多,只是恐怕彻夜是要睡不好了。
徐明远有着一剑问天在手,在没有自保之力之前,又岂会到处胡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事理有点脑筋的人都懂,徐明远的脑筋向来不差。
红木的楼梯,雕栏上雕着精彩的斑纹,墙角点着的油灯被精美的灯罩罩着,暖和而不显阴暗。
提及来徐明远这是第一次细心打量这把长剑,长剑已是清刷洗拭过了,不留一丝血迹,剑锋敞亮,剑柄处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轻重适中,固然和青霜比拟还差了些,不过确切能够称得上一把好剑。
徐明远浅笑着不说话,这李太白的剑法太敏感了,如果让江湖中人晓得,恐怕连一些老怪物都会觊觎。
而之前一向忐忑清倌人和丫环们也皆是松了一口气,看向那渐渐向着台下走去的周景帆皆是有着感激之色。
对谁都一脸爱理不睬的白墨楼,对周景帆倒是有些恭敬,拱了拱手才是说道:“姨父笑言了,他是被奸人下了绊子才被革去榜首,我这榜首名不副实。”
徐明远顺着楼梯走上楼去,门口站着的一个标致的丫环笑盈盈地看着他,明显是看到了徐明远之前仗剑救苏依梦的景象了。
这底子不是平常江湖人能够挑衅的,他们甘心信赖面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周景帆所说的话,也不肯用本身的性命去碰触这端方。
周景帆手中象牙扇一拄左手手掌,笑着说道:“哦,对啊,我也去见见哲修这小子,但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传闻明天他砸了我在成都府的院子呢。”
徐明远瞳孔微微一缩,不过还是面色稳定地拱手道:“回前辈的话,方才最后那一剑是长辈自创的一式甩手剑,哪来的甚么来路啊。”
若不是几年以后他便销声匿迹,没有在江湖之上再出过一次手,恐怕都不会会有以后每十年一个妖孽闪烁江湖。
“本日酒水算在我的账上,诸位慢用,不过端方二字还望服膺,前两天躺着出门的极其恐怕诸位是没有看到。”周景帆看着世人又是说了一句,说完便是向着台下走去。
徐明远这话倒也不是客气之言,如果那河朔三雄不是对他存了杀心和欺侮之意,他又怎会那般狠下杀手。
并且忘忧筑本就临着北新湖,这秋香楼外便是湖了,以是景色亦是非常好。
周景帆的话针对的是那些江湖人,话音落下,本来还群情激奋的江湖人竟是同时温馨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却也无人敢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