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每次出门远游，总会给曾清怡带点成心机的小物件，有东海海岸上捡的大海螺，也有西域能值令媛的夜明珠。当年到了天山脚下，徐明远也想过给从小怕热的曾清怡带一颗雪莲珠归去，可惜没能碰到，只能作罢。
在当铺里当过很多别人眼中的宝贝，徐明远对于这些所谓的六合奇物并没有太多的奇怪意味，送给曾清怡更不需求多加考虑。
徐明远坐起家来，没理睬周斌杰的话，而是看着白墨楼有些诧异地问道：“小白，你明天没有在那边吧，你如何晓得那雪莲珠落在了我的手上啊？”
“院试乃各地书院提拔生员的测验，由提督学政方丈，考取者便有了去长安插手春闱的资格。两个月后的秋闱是统统在册墨客皆可插手的，考取者称之为举人，也可插手秋闱。”白墨楼解释道，手中玉扇轻摇，声音还是清冷。
吃完了半个西瓜，徐明远便是到厨房烧饭烧菜，半袋米倒入米缸，又够他们师徒俩吃上一段日子了。
徐明远将本日碰到那川南六怪和齐浩波的事情简朴和师父说了一遍，吃了几口西瓜，看着把半个西瓜掰成两半，正啃得努力的师父问道：“师父，你说我未到三品，但如果那川南六怪都为三品的话，我感觉我起码能够赛过此中一人。”
只是他们师徒二人都同本性子，没钱有没钱的花法，有钱就有有钱的花法，每次都能华侈地一干二净，最后躺着一车的书白手而归。
至于前次和那沈飞的比武，在徐明远看来，被磨去了江湖人那股自在涣散的气味的人，底子配不上江湖人三个字。
“院试？”徐明远眉头微蹙，有些迷惑道：“不是两个月后科考吗？如何下个月便要院试了？”
早上王陆启升堂讲学，徐明远天然不会去触霉头，拿了本《礼记》，径直去了竹泉亭。竹林悠悠，清泉叮咚，徐明远躺在长椅上，刚想拿起书，两道人影已是走进了小亭。
……
周斌杰靠着亭柱，摇了点头道：“不去了，归正一个月后便是院试了，我也考不上甚么生员，这个月还不如好好玩算了，就算王驼背想赶我出去，我爹也不能拿我如何样了。”
“省省吧，山下的水挑到山上也变温了。”徐明远翻了个白眼，沉吟了一会又问道：“师父你感觉那齐浩波和曾丫头谁短长些呢？”
把老黄牵回草棚，卸了驴车，拿着棚里的镰刀，割了两大把的青草放在边上，充足老黄吃两天了，才是背着竹箱提，着半袋米和那些蔬果上山。
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若说萧洒二字，在徐明远所见过的人当中，齐浩波确切是最配得上的。不过那日听曾夫子所说，五十年前李太白白衣踏剑入长安，长安城万人空巷，当时的李老头，或许更加萧洒吧。
把米和蔬菜都放到厨房，徐明远拎了一个西瓜切成两半，一半丢给盘坐在正殿里的师父，本身则是直接坐在大殿门槛上，拿着一个木勺挖着吃。
前天方才夺了辩论第一，昨日又是在明顺大道和曾清怡挫败川南六怪，徐明远在书院诸生当中的名誉大涨。至于这名誉是好还是坏，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徐明远穿戴一身半古道袍，腰挎一个澄黄酒葫芦走进书院的时候，倒是备受谛视。
“那丫头啊，客岁就入三品了，吴小鬼大半辈子没有寸进，现在也就能欺负欺负后辈了，明天反而折在你们俩手里，今后估计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清玄咧嘴笑了笑，又啃了一大口西瓜，有些含混地说道：“这瓜倒是怪甜的，如果能用井水冰镇上半个时候，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