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听此不由一愣，摸了摸有些生硬的面庞，有些难堪的笑了笑道：“如果没有第二个的话，恐怕就是戋戋鄙人了。”
曾清怡以手掩面，有些不美意义的轻声答道：“我爹。”
本来温馨的场面，因为李立新的这就话，就像是在安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顿时发作出了一阵轰笑声。
诸生听此，又是一阵轰笑声，看向徐明远的目光愈发不屑。连从商都会被有些饱读圣贤书的门生鄙夷，更别说是卑贱的乞讨了。
“王兄过谦了，这榜首除了王兄，又有谁能夺得呢。”
贴着墙边的周斌杰听着那些人的话，先看了曾清怡一眼，才是有些迷惑的问道：“他们说的在院试上睡觉的人是谁呢？另有这类猛人，连我都被我爹警告别在院试上睡着了呢。”
诸生对于阴凉的巴望，也是垂垂转化成了对徐明远的讽刺和群情。白墨楼和周斌杰他们不敢乱言，曾清怡更是不忍说甚么，以是向来不如何受诸生待见的徐明远自但是然的成了诸生的宣泄口。
一向笑盈盈的曾清怡也是面色微变，有些担忧的看了身边的徐明远一眼，看向李立新等人的目光也是变冷了。
提及来谢宏和王子琪家世倒是相差无几，不过王子琪确有才学，比起谢宏这类不学无术的世家子来讲，前程也是被看好很多。以是即便是以李立新如许的家世，对于王子琪也是以朋友相待，看好的便是王子琪今后的宦途。
“本来如此。”徐明远恍然道：“难怪他们老是拿我睡觉说事，没想到另有这个端方。”
反倒是被说的徐明远面色不改，淡然的看着李立新等人和满脸鄙夷之色的诸生。他们师徒俩可不是乞讨活下来的，这些年他活的堂堂正正，从未对谁低过甚。
“哈哈，那可不能少了我……”
“二十五年前在院试上睡觉的阿谁书院门生，厥后拿了榜首，再厥后中了一甲探花郎。”一向没有说话的白墨楼不再看天，而是看着诸生冷声道。
徐明远听此，冲着身边的曾清怡小声问道：“小白说的是谁？”
那些小厮就更机警了，见诸生都不敢上前，天然不会傻乎乎的往前靠，不过目光还是在一身半古道袍的徐明远身上多逗留了会。
“你觉得他也能做到？”李立新看着白墨楼嘲笑着说道。
王子琪和谢宏、钱庆福靠着墙边站着，只是没有大树遮挡，只要一半的身材能够不被晒着，皆是举着折扇挡着阳光。李立新应当是还没有到，没有在人群里瞥见他。
徐明远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问道：“这院试时候太长了，我这做完了没事做，睡睡都不可吗？难不成另有甚么端方？”
“哈哈，如果在院试上睡觉也能得榜首的话，来年我也去好好睡两觉。”
在白墨楼没有插手辩论的这几年，他也是出尽风头，若不是迩来那郑直顶着天赋之名脱颖而出，恐怕他便是书院名声最盛之人了。
白墨楼的目光扫过诸生，无不低头默言，明显都是晓得此事。想到那人，再看徐明远时，神采就显得有些不安闲了。
王子琪身边诸生也是纷繁出声应和，仿佛已经肯定王子琪便是那榜首，顺势凑趣一番，想着今后也能有机遇在宦途上被王子琪拉一把。而无辜的徐明远再次难以幸免的被讽刺了，仿佛踩着徐明远去捧王子琪都能畅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