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婆婆安排了一些安利号中的事物,这是一种承认但也是一种压力;
刘焉恍然之余却又憋屈的不得了……因为好歹他也晓得,本身此时只是个五百石不入流的‘黄县长’,还是本地的襄国长,此行不但顺道,就势拜见那公孙珣的府上更是一个知进退的襄国长该干的事情……以是,去做此事仿佛还真挺合适!
“方伯。”就在刘焉拱手告别,筹办归去歇息之时,魏松俄然又昂首说了一句。“你久在阳城山修身养性,此番又从中枢仓促而来,或许对邯郸令有先入为主之见……我有一言相赠。”
赵夫人在帘子前面细细的看完了手札,然后不由微微蹙眉:“两位县君请了,恕小女子直言不讳,这些女子都是大师所出,如果夫君纳下此中一人,岂不是有勾连本地大族的怀疑,将来行政办事怕也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一夜无言,自不必多讲。
刘焉哑然发笑,他也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态度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实际上,遵循他的设想,大部分人处在魏松这个位置,都是有一万个来由来打哈哈的。
赵芸轻瞥了对方一眼,却并未说甚么。
到了第二日,‘黄县长’和李县长早夙起来梳洗用餐,然后便与魏松,另有昨日过夜于庄园中的一众本地豪族大师相辞……‘黄县长’来襄国‘上任’,天然是要先去拜访国相向栩、国傅韩拓,另有赵王刘豫的。
暮色苍苍,银河高悬。
“这倒也是啊?!”刘范竟然一时无言。“倒真是我们逼你改了名字、官职,你也真是诚恳,明知我们是冒充仍然心存美意不肯戳穿……”
“魏兄不必多礼,实在是我坦白在前。”刘焉也是随口客气了一句,便也是直来直往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我便直言不讳了,受任之时,尚书台诸公曾言及邯郸令公孙珣擅杀襄国长甄度一事,我为一任刺史,不得不清查此案……魏兄,你是赵国名族之首,又一向在邯郸行教养乡里之举,对此事想来必定有一番观点。”
刘焉与那李进因为是县君,以是反而超出了统统人并肩站在了街口处的最火线,目视着远方车马麟麟,由远而近。
那无虑候听得此言,不知为何,模糊面露迷惑,看模样仿佛是听过此人却又一时记不清来源的模样。
傍晚时分,邯郸城内。
另有之前本身那位族兄的拜访……这类事情本不该一个女子出面应对的,但对方如此殷勤,本身也只能出面板下脸来回绝了!
“董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举孝廉,除襄国长……过邯郸,时太祖为邯郸令,谒而见。太祖见其人而笑:‘董公仁望之忠诚,实则内秀,将为社稷臣也’。摆布奇而问之,太祖应:‘昔吾不得志于洛中,以白身谒袁本初,亦忠诚如彼。’众默之。”——《新燕书》.卷七十.传记第二十
但是,这些都还只能说是添乱,却不敷以让赵芸感到郁郁。真正让她感到难以放心的,乃是两件事情:
“哎!”一旁胖乎乎的李进也是面色惨白,只能拱手告别。“本觉得能见地一番的,却不料是如此景象……您是父老,一起订交,进受益匪浅,但既然到了这个境地,有些事情我也……”
赵夫人闻言倒也不惊奇,反而直接扯开信封,当场检察了起来。
“我们议了一下,”另一个姓张的,仿佛还是做过郡丞的,也是直言不讳。“既如此,便不如将几个头面之家的女子姓名各写上一个,然后让赵夫人遴选一个……也是各安天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