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兵士们的数量已经覆盖了南城门前的战线,弩箭底子不需求对准就能射中晋军,较差的切确度现在也不是题目,已经充足形成大量的伤亡和士气打击了。
这些兵士属于辅兵或者老弱,最大的感化是推车和后勤,攻城是用不到他们的,是以他们也没有太好的装甲,绝大多数人连盾牌都没有,只能依托精神抵挡仇敌的弓箭。
灭亡在逐步伸展,但是晋军仍旧进步不止。战役就停止到了这个阶段,已经不能转头了,不然在败退的路上就会被仇敌的箭雨收割,倒还不如搏命一搏,说不定就能打下这座城池,享用胜利和生命。
兵士们推着底下带有六对木轮的飞桥渐渐进步,仿佛是一群行进的军蚁,而劈面的守军则适时地做出了反应,将灭亡的箭雨射了过来。
锋利的破空声响起,哪怕是隔着上百步的间隔,吴宏都能听到那令人牙酸的构造活动声和牛筋弹动的嗡嗡声。
“快点,快点!”吴宏留着络腮胡子的脸上尽是狰狞之色,他大声呼啸,仿佛面前的兵士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的仆从:“如果走慢了或者攻不下来,你们都得吃鞭子!”
“重视重视,把盾牌顶在脑袋上,不要被人射中了!被射死射伤了可没人救你!”吴弘大声号令着,他的身材雄浑而声音宏亮,穿上厚重的盔甲的确就像一只直立的人熊。现在他高高挥动着战刀,在亲兵的保护下亲临战阵,批示南门的攻战。
一名胡人弓箭手屏气凝神,手中的扳指紧紧握着弓弦,胳膊上的肌肉虬结着,躁动着,按捺着力量的发作,比及他眼中锁定的仇敌垂垂靠近,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弓弦松开。
木制的构造在人的把持下收回令人牙酸的声音,庞大的吊桥渐渐放了下来,然后稳稳地搭在劈面的陆地上,给打击方展开了打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