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婧说完,偏头从枕上看着墨问。
很平常的叮嘱,却细心而殷勤,提到她的那点小弊端,固然带着些许责备,可态度始终宽大,乃至,微宠,百里婧“嗯”了一声便不晓得该说甚么了。她睡觉一贯都是不端方的,凌晨醒来,腿常常架在墨问身上,他向来没说过她。
黑暗中,墨问闭着眼,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唇角不自发勾了起来。</P></DIV>
墨问的唇精确地捕获到她的唇,他微微侧了侧头,高挺的鼻碰到她的。吻得很端方,只是唇贴着唇,稍稍停顿就移开,又躺回了原处,仿佛不敢看她,怕她活力,他干脆面朝床内侧而卧。
待二哥三哥接踵跨上车厢,马车很快便开了,往城东繁华的街区而去。
黎贵妃哼了一声,将碎纸片顺手丢在地上,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将七殿下带成了甚么模样!竟对那些伶人伶人的玩意儿如此钟情!恨不得将本宫气死!”
就在墨誉快忘了此事时,当夜,墨觉和墨洵却结伴去了“浩然斋”,墨誉正在灯下看书,闻声水生的通传,忙起家迎了上去。这些年,二哥三哥一向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提来他房里看望了,是以,墨誉实在有些惊奇。
“哦?攀附不上?”黎贵妃嘲笑,“那就让他攀不上吧,那种人,我们黎家也不屑与之为伍。戍儿的婚事如果再等等,倒能够将三公主配给他,三公主本年十三岁,再等几年也就大了,恰好趁这些年让戍儿缓缓,做出点模样来……”
……
“明天母后命人传话,说恰逢佛祖诞月,筹办去城外的崤山凌云寺斋戒三日,为大兴国祈福,母后命我与她同去。明天一早我就得出发,约莫过了十五才气返来……”
墨誉看到小厮提着的灯笼亮光从小院里越走越远,垂垂转过屋角消逝不见,内心尽是疑窦。
墨誉回到相府时,看到有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前,却眼熟得很,不一会儿,便见二哥、三哥从正门走出来,独自朝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