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百里婧再没了方才的娇羞和不知所措,声音蓦地高了几分,实足的号令口气。
说到最后一句时,丫头平儿偷偷抬眼去看百里婧,木莲毕竟是婧公主的贴身侍女,而百里婧的本性又过分护短,府里人尽皆知,这相国府中获咎了谁都能够,独不能获咎了她的人,现在,木莲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不知百里婧会有何反应,会不会祸及她们这些下人。
终究,口中的气味被她吸光,相互的舌头都碰到一起了,影子这才抱着她向上浮出水面,没有凫水经历的人一旦溺水便昏了头,只知抓住拯救稻草,也不管往上还是往下。
百里婧呆了好久,俄然湿了眼眶,哑着嗓子道:“墨问,你醒了!我……我是在做梦么?”
这类事,应当如许慎重其事地伸谢么?
百里婧已经完整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应对,如何面对墨问,恰在这时,丫头平儿仓促跑过来道:“公主,木莲姐出事了!”
固然池中水已然变得清澈,但浮了一层层的药草,看起来还是非常可骇,得了百里婧的号令,几个丫头守在池子外头,不大敢靠近。
墨誉居高临下地看着桌上放开的画作,伊人独立,鲜衣怒马,神采傲然,容颜绝美……他手中的墨笔都忘了放下,只顾着凝睇着画中人,不自发痴了,唇边绽放温和的笑意来,却并不似那些登徒子般心存歹念,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不过是思天真罢了。
怀中人听罢,伸手推开他,发展着身子朝床边走去,勾着指头道:“如果喜好我,彻夜便留下来陪我,你……敢不敢?”
百里婧看不到墨问现在的眸中多么魅惑阴暗,情到浓时他不自禁地咬住她的耳垂,这会儿舍不得松开,却不得不缓缓地放了。
她冲动得语无伦次,是至心为了他醒过来而欢畅,墨问环绕着她,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他张口,从喉中艰巨挤出两个字来:“婧……儿……”
百里婧迷惑,柔声道:“如何会呢?事到现在,你还不信么,即便你受再严峻的伤,我也不会嫌弃你,不会不睬你,我只盼着你能好起来。”
刺耳且含混不清的声音,在空空的暗夜中格外让人震惊,百里婧因他的气味而痒得一缩脖子,退出些间隔,非常欣喜地看着墨问道:“墨问,你叫了我的名字……再……再多说点!”
明显惹了火的人是她,报歉的却变成了墨问,世上真是没了天理了。但是,这么一来,百里婧内心却掀起一阵忐忑,与韩晔在一起时,她年纪尚小,向来发乎情止乎礼,任她再猖獗,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太主动,而出嫁前宫里的嬷嬷曾对她说过男女之事,她对此并非一无所知,男欢女爱对伉俪来讲本属普通,只不过当时她晓得墨问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便从未往内心去。
明知不该,可脑袋、心机全都不由自主,寥寥几笔便在纸上勾画出一个清楚的表面来,端倪如画,巧笑倩兮,他越画越忘我,手中的笔停不住,一口气将她的身形、衣衫尽皆画出。
她焦急的模样,羞红的脸颊,轻咬的嘴唇,急得快哭的宽裕,统统各种让墨问起了更多更火急的悸动,他如同对待猎物般谨慎且和顺地揽她入怀,在她耳边唤道:“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