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婧一起与司徒皇后同业,司徒皇后一句话都没有再对她说,非论安抚或责备,都没有。百里婧感觉母后仿佛有苦衷,才走得如此仓猝,她差点都要追不上她。
这不咸不淡的两句话,在众嫔妃的眼里是回避,可在百里婧听来却仿佛夹着模糊的警告,她忙迎着司徒皇后的话站起来,对景元帝道:“父皇,儿臣先行一步。”
较着是在辩驳司徒皇后。
酒至半酣,景元帝约莫是感觉无趣,没有再与黎妃打情骂俏,而是看着百里婧的方位问道:“婧儿,驸马身子如何?病情可有转机?”
“叮当――”一声脆响,有东西落地,碎了。
未等景元帝答复,司徒皇后已经起家,直视着百里婧道:“婧儿,既然驸马病着,你也早些归去照顾他,端阳佳节,怎可留他一人在府中?”
百里落在心中嘲笑,谁是父皇的女儿?父皇的眼里,只要一个百里婧罢了,旁人再好,也入不了他的眼,有的公主恐怕连长相名字他都未曾记着。
百里婧已经没甚么好丢脸的了,奇特,竟然也一点都不活力,闻声百里明煦问起,她便看畴昔,毫不躲避地笑答:“快了。”
韩晔夙来话未几,每次赴宴只是喝酒,多少杯都未曾醉过,宴席上最大的奖惩左不过是罚酒,他无所害怕,旁人也不好再斤斤计算。这会儿听到这类质疑声,韩晔只是保持着惯常的浅笑,道:“丽嫔娘娘谈笑了。”
百里婧如许的答复又将场内的氛围动员起来,众嫔妃们正要持续问,却听长官上传来一道清脆的敲击声,纷繁看了畴昔,只见司徒皇后将筷子重重放在了玉碗上,转头对景元帝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臣妾得回宫礼佛,先行辞职。”
“废话少说!把轿中人留下!挡我者死!”来人声音粗暴杀意满满。
“是啊,丽嫔娘娘谈笑了。”
“多谢父皇厚爱!儿臣替驸马谢过父皇!”百里婧忙起家施礼。
百里落更加羞怯,头更低了:“不怕父皇母后母妃和诸位娘娘笑话,落儿已有了身孕,恰是为了腹中孩儿的名字才与驸马争辩起来……初度为人父母,不免心胸忐忑……”
男人的心一旦不是你的,你在他眼里就连蝼蚁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