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晓得师兄死了,还未为其报仇,转而又被父皇禁足,成了那里都去不了的废料……禁足这一招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倒是极其殷勤,对于傻瓜这类倔脾气,只能完整断了她的念想,任何劝说都无用。
寺人总管高贤亲身前来颁了景元帝的旨意:“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克日盛京滋扰横生,朕忧荣昌公主莽撞率性,恐多肇事端,故下禁足令,一月内不得出府。如有违背,问罪左相府一门。钦赐。”
昨夜他们谈到大师兄和婧小白时,二师兄的唇角弯着,竟连大师兄和婧小白二人各自婚嫁都不感觉诧异,反而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感觉以他们俩畴前那副模样,分得开么?再说婧小白又是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职位有职位,也算门当户对,换了我,怎会与她分开?大师兄把她当块宝贝揣在怀里这些年,竟舍得让别人娶了她,如何想都感觉不成能。”
“你忘了毒发时的痛了么?”阿谁声音持续道。
那天起,婧小白病了,昏倒不醒,诸多的师兄弟被后山禁地的可骇吓住,纷繁分开了,而二师兄展堂在三天后也提早下了山,今后再没呈现。
不需旁人提示甚么,百里婧自发走回墨问身边,俯身牵起了他血肉恍惚的手,握得紧紧的,“你们还站着做甚么,快去请大夫!”
林岑之规复恍惚的认识是在毒杀案产生后的那天早晨。他在一片浑沌中半梦半醒,头沉得短长,耳畔听得一人道:“你可知你已死了?”
一道小小的伤口却流了太多的血,墨问的失血之症未有一丝好转,措置伤口时,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瞧着百里婧的情感一点一点稳定下来,她轻握着他缠了纱布的手,投入他怀里,哽咽着说道:“对不起……”
他万分不解:“我怎会死了?”
墨问清楚这声报歉不但是对他说的,或许也是对“死去”的林岑之说的,他不责备她,俯下身轻吻着她的发顶,拍着她的背无声地轻哄……傻瓜,若能换得你转头,就算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吝,不管流的是别人的血,还是我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