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来逛逛,瞧一瞧西秦宫中的风景,仿佛又是一番新六合。这处所她虽别无沉沦,可倘若这是她的居住之所,便只能去面对。不管人事,早作筹算永久比随波逐流随遇而安明智很多。
下一瞬,梵华的眼睛瞪得铜铃普通大,小嘴都惊歪了――只因娘娘踮起脚尖,吻住了大美人贴着海棠花的嘴唇。大帝明显很对劲,微微一笑,那只本来捏着海棠花枝的手滑下去,扶住了娘娘的后腰,压低头吻了下去。
百里婧本能地昂首,入目处,是一大片的海棠花林子。环顾四周,一眼望不到头的海棠红,轻风过处,落英缤纷,飘荡起舞。
百里婧也悄悄笑起来,脸贴着他的颈侧,身子偎进他的怀中,点头道:“我倒是不怕的,陛下尽管带我去吧。”
百里婧望着君执的眼睛,狭长的、凌厉的,带着天生帝王的威仪,她禁不住在内心冷嘲热讽了一番――若这也算是福分,他的福分可真够薄的。
此时,他们的大帝陛下还在阐扬着第一情话妙手的本能,搂着怀中的老婆,咬着她的耳朵道:“再嫁我一次吧,婧儿,以皇后、以白鹿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哪怕‘苍狼白鹿’的传说为假,即便‘苍狼白鹿’的传说从未存在,可只要能将你我捆绑在一处,死生不分离,我愿做那只夺了浮名的苍狼,做你长生永久的夫君和俘虏……”
君执不是没有抱过他的妻,只是畴前在东兴时,他每一次抱她,总有人担忧他会不谨慎摔了她,周边不知伸出多少双手预备接住她跌落的身子。一个病怏怏的哑巴活死人,的确不能让人放心。
琴妈狗:(咬牙切齿)看在你们一周年景婚记念日的份上,勉强给你们一章的长处!拿好不谢!
大帝眼神一眯,倒是含住了花儿不再张口,那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妻,仿佛她便是这花。
待百里婧总算走得顺畅了些,两人已停在园中最大的一株海棠花树下,像在头顶处撑起了庞大的海棠花伞。
长远的影象,跟着君执的提示一齐涌上心头,她不成制止地想起阿谁初识的婚典,她第一次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一片冰冷,他掀起她的喜帕,呈现的那张陌生而惨白的面孔……向来不是好的开端,她的统统都是咎由自取。
大帝:跟小白白秀恩爱+纵情虐狗。
“好啊,大美人陪娘娘逛逛吧!”梵华是不知此中有何不当的,满心欢乐地承诺,宫女的眼里却满含惊奇。
“大美人,你返来啦?娘娘说要出去逛逛,闷得慌。”梵华见了君执,也不见外,非常熟络地同他打号召,行动处却一副对百里婧百依百顺的模样。
百里婧听着听着,也不知是爱是恨是信赖还是思疑,伸手摘下了一朵海棠花,不偏不倚地悄悄贴在了大帝还在喋喋不休的唇上。
但是,未猜想大帝竟没有究查谁的错误,反而望着百里婧笑道:“朕带皇后出去逛逛,你们退下吧。”
“……”袁出的脸憋得通红,大踏步往另一棵海棠树下休整去了。
这一回却早已分歧,他不需再粉饰身份藏匿手腕,身着九州天下独一的玄色龙袍,拇指上戴着意味大秦高贵皇权的墨玉扳指,双臂稳稳地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不知何地。
啧啧,听这肉麻劲儿,酥得他的骨头都脆了。
风吹过海棠花林,落花阵阵,飘飘荡扬,帝后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