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忐忑的是,当我展转多年返来,敬爱的你们还在吗?
新帝涓滴不惧司徒赫的冰脸,也没计算司徒赫咄咄相逼的态度,哪怕司徒赫忍得青筋暴起睚眦欲裂,新帝年青的面庞仍带着笑意,悄悄巧巧将旧事一笔带过:“朕觉得赫表兄无所不能呢,本来竟也有赫表兄不知之事,不过也好,不知便罢了。似杨峰、赵拓这等乱臣贼子,诡计诽谤西秦皇后,毁我两国邦交,乃至对西秦皇后大不敬,朕如何能忍得?来人哪,将反贼拖出去吧,全尸朕是赏不了他了,让他下一世记取,莫再乱嚼舌根子!”
“老赵……”铁骨铮铮如周成,泪铺了满脸,却硬生生地不能出声,再多气愤与痛苦憋在内心。
“君臣有别,司徒家向来忠于陛下、忠于朝廷,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从未存过一丝念想!新君刚立,年幼无知,你不思好生帮手,助其成明君,助大兴一改倾颓之势,却心存这等念想,实在是我司徒家家门不幸!若大家似你这般作想,司徒家早已被满门抄斩!赫儿,本日所言,只当伯父未曾闻声,去宗祠、去你父母灵位前静思己过!”
景元十八年正月十六,昭告荣昌公主病故的动静,修建陵寝、建起衣冠冢,与病驸马同葬,给了天下人交代。
婧小白,你看到了吗?
司徒赫被打了一巴掌,连抚脸的行动也未曾有,他麻痹地哂笑了一声,不辩不争地转过身去,昂首看向天上疏朗的月色――
翟永平被踹了一脚,没了半条命,全部身子扭曲变形,硬挺挺地跌在地上,新帝却笑了起来,涓滴没感受本身被侵犯,反而龙颜大悦道:“慢着,赫表兄。”
“明日便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朕想请赫表兄叙话旧。正月十六又恰逢皇姐的忌辰,还要请赫表兄替朕办理一番,朕想入皇陵拜祭父皇母后同皇姐。赫表兄与皇姐天人永隔已三载,如有甚么要对皇姐说,可得想好了。”新帝幽幽笑道,那笑看起来竟莫名有几分毛骨悚然。
司徒赫这才重视到翟永平。
血流成河的紫宸殿内,新帝与司徒赫两方对峙,翟永平早吓得畏缩在一旁,不敢透露半个字,新帝的喜怒无常他已见地到了,能避则避,他也没法预感下一个被斩杀的是不是他本身。?
新帝媒介不搭后语,刚刚才道杨峰赵拓诡计谋反,此番又道他们诽谤西秦皇后,毁了两国邦交,万千话语皆由新帝口说无凭。
司徒赫回了元帅府,将心中所想尽数奉告伯父司徒大元帅:“大厦将倾,朝臣惶恐不安,本日不知明日事,百姓如何能有安生?这等暴君,若不早日废黜,另立新君,大兴迟早要亡!”
一道窈窕红艳的身影自台阶而上,恰与抬着尸首的司徒赫一行人撞了个正着,那宫妃模样的女人一声尖叫,缩在了大红柱子背面,捂着嘴道:“司徒将军,这是如何了?”
“陛下,请拿出证据来!”司徒赫再开口,还是索要证据,对新帝的扣问置之不睬,天人之姿的西秦皇后也好,真真神女活着也罢,现在他何来的闲情逸致去赏识画作,还能似新帝般畅怀大笑?
司徒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