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动得当场落泪,扑进他的怀里哽咽道:“韩晔,如果没有你,我该如何办?不,永久永久都不能没有你!”
墨问从她游离的眼神和冷酷的话语中,猜出了些许端倪,不诘问,不逼迫,不能再穷追猛打,稍稍退后一步,给她充足的喘气时候。
那一年,她十五岁,父皇母后要为她停止昌大的及笄之礼,但是,她放弃了回盛京,挑选留在鹿台山上,因为那年春季她收到了平生最贵重的一样礼品。
她本性冲突,对亲人朋友心肠柔嫩,比如司徒赫,对弱者心存怜悯,比如他,墨问。对讨厌者一向讨厌到底,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遇,比如,她的情敌。
墨问唇角一弯,顺势搂住她的腰,叹了口气,轻摇了点头,狼藉的黑发顿时掠过百里婧的脖颈,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头稍稍一低,唇就碰到了她白玉似的耳垂。
墨问除了开初的惊诧,以后神采始终淡淡,眼眸沉寂,好似这统统本是理所当然。待他坐在铜镜前,从镜中看着身后的女子替他梳头绾发,感受那把木梳从未有过的柔嫩,一下一下极其细心且有耐烦,将他混乱不堪的长发打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