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晔没站稳,按着肩头的伤又跌了下去。
韩晔停下脚步,端倪浅淡地望畴昔,眼神无喜无怒:“何事?”
“少装蒜了!交不出地宫钥匙,这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黑衣人嗓门拔高了几分,模糊有些不耐烦了。
“聋了么?晋阳王世子,将地宫的钥匙交出来,就放你一条活路!”黑衣人见他不答话,又喊了一句,即便传闻了这位世子的出身,他们却仗着人多壮了胆量,如此紧密无缝的阻截,即便他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处于如此难堪敏感的位置,即便碰到伤你性命的刺客,也要想着如何才气不打草惊蛇,或许这些黑衣人只是摸索,不声不响杀了他们当然轻易,却会招致更多有口难辩的费事。
韩晔听罢,没有斥责他们,而是收回已经包扎好的胳膊,淡淡道:“韩文,韩武,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寝室前立着一道柔弱的身影,素色衣衫,钗环划一,盈盈笑望,温婉地开口道:“明日是浴佛节,与夫君结婚后第一次去寺中礼佛,落儿特备下了散与市人的舍缘豆,不知合分歧夫君的情意?”
韩晔迈步进了暗门后,暗门便从身后合上,密室中的气味封闭,仿佛更加冷了几分,西北角的高案上悬着一枚巨大的夜明珠,而夜明珠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半人高的画像。
那是一名女子的画像。
韩晔将缠在胳膊上的那圈纱布扯开,白纱布早就被血染红了,血腥味在房中满盈开,韩晔却仿佛并不感遭到疼,只是道:“去拿药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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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而又信赖的口气,让人听来毫无压迫感,韩晔说完,侧过身,重新朝书房迈去,“吱呀”一声响,书房的门从里合上。
外衫松松披在肩上,将落未落,冷气从四周八方集合而来,韩晔环顾偌大的书房,一步一步朝书架踱步而去,悄悄挪了一本书的位置,书架便自中间向两端分开而去,暴露一道隐蔽的暗门来。
韩晔从碧波阁出来时,天气已经暗了,他单身一人,没有侍从跟从,筹办抄巷子回府,才刚转过碧波阁前的“醉巷”,便窜出一群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纸的薄透和骄易,如何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送到他面前来?任他盯着画中人瞧上一遍又一遍,将光阴忘穿,她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