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子对奴婢有拯救之恩,求三蜜斯必然要为娘子报仇啊!”对于楚沉砂无关的题目桃红明显落空了耐烦,她狠狠的点了一下头便猛地磕开端来,声音悲壮,口中报仇二字更是格外的断交。
“你叫甚么名字?”楚沉砂低下头,眼睛紧紧的看着婢女写满哀痛和惭愧的脸。
“喔,是谁?”楚沉砂语气淡然,仿佛一点也不体贴桃红口中的真凶是谁。
楚沉砂目光沉沉,盯着白绫下放着印有一双鞋印的圆凳面前顿时一亮,她疾步走上前察看了一下圆凳上的足迹,足迹有刻痕前后用力安稳且没有被拖沓过的陈迹,应是三十九娘站着时印下的,圆凳四周也再无其他陈迹。然后楚沉砂测量了一下圆凳的高度,又估测了一下三十九娘的身高,然后看了看垂下的白绫间隔圆凳的间隔,心中顿时冰冷。
圆凳高一尺四寸而三十九娘身高五尺,白绫底端至圆凳的间隔约为四尺七寸,如果依着三十九娘颈项上的两条勒痕来判定再减去白绫绕过三十九娘颈项的一尺长度,那么白绫至圆凳的净高便为三尺七寸。试想一个身高为五尺的女子站在一尺四寸高的圆凳之上,在只要三尺七寸的高度里如何自缢而死?
不等仵作发话,一道跟来的十七娘便抢着答道,“三蜜斯不知,这荷香院一年四时都燃着紫罗香,从不间断,紫罗香香味袅袅却尘屑极重,易浮于氛围当中,是以常日里来这荷香院的人归去少不了还要重新沐浴换衣一番。”
她拿着那张丫环暮雪给的纸条,翻了一下三十九娘的书桌,书桌上放着的全数都是王七郎撰写或者翻译的佛经和辞赋,每一页都当真的用朱砂笔写上了讲明或者论点,仿佛看书的人非常的敬慕或者崇拜王七郎。楚沉砂将纸条放在册本的中间当真的对比了一下册本上面的笔迹,发明二者几近一模一样。
楚沉砂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踱着步走到三十九娘的尸身旁绕着尸身细心的看了一圈,然后趁着世人不重视将三十九娘指甲里的一点粉色丝线藏在手中,其他同仵作所言大抵无差,只要颈下两道勒痕上一起绕过耳后斜入发际,下一起平绕项行,一浅一深阐发不敷精确。她走回到暖阁内,看了眼横梁上垂着的一长截白绫,想着三十九娘颈项上两条勒痕,心中猜想三十九娘应是本身将头缠绕进扣套以内吊死的。
“三十九娘口鼻当中有残存迷香,先生如何就必定她不是被人迷晕以后再吊上去的?”楚沉砂开口问道,眼睛不忘将世人神情环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