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在柳漪脖子上留下如许红痕的人,除了司空明,她想不到第二人,因为若不是司空明,只怕柳漪也不会翻了胆想要连司空明也设想进这**之罪来,就算她再如何不想嫁给司空明,可在这妇以夫为天的封建社会下,她既已嫁给了司空明就不会想着把本身这个天给毁了,可她所做的有恰好是要把她这个天给推塌了去,若非天不像天,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做?
她是世子夫人又如何,不过驰名无实的头衔罢了,连李一都不如的身份,想骑在她柳漪头上,不成能!更何况,她是父亲最心疼的女儿,只要拿不出证据,就是羿王爷只怕也不敢拿她如何,冬暖故这个小贱人又能拿她如何?
司季夏在这时用一根细挑子将桌上灯台里的灯芯往上挑了挑,本是昏暗淡暗的厅子刹时亮了几分,也让人能多瞧清柳漪脖子上的红痕一分。
不知为何,柳漪往司季夏方向瞟去的目光让冬暖故莫名地心生不悦,是以声音不由得稍稍冷了一分。
茶水很暗香,好闻的桂花香,似能沁到民气里去,使得柳漪看向的不是站在她面前的冬暖故,而是坐在厅子中心圆桌旁的司季夏,内心那股子妒意快速又窜了上来。
只见她脖子苗条,白嫩如羊脂玉,也正因如此就愈发地显得她脖子上的红痕非常显眼,因着厅子里火光不强的原因,世人只能模糊瞧见她脖子上有红痕,也不知被烫得是轻是重,是以冬暖故不介怀柳漪将她推开,反是面色严峻地上前一步要近看她脖子上的红痕。
“小王妃,你脖子上的可不是烫伤,而仿佛是被人掐勒后留下的陈迹呢。”冬暖故不为扯破柳漪的衣衿而惭愧,反是一脸犹疑,“小王妃莫挡着,让在这儿的人都瞧清楚这不是热水烫伤,不然该有人说是我用心如何着给小王妃了,这可就不好了。”
然冬暖故见状立即忸捏地体贴道:“非常抱愧,小王妃有没有被烫伤,我并非成心,还望小王妃能包涵。”
柳漪这才狠狠地瞪冬暖故一眼,伸手去接她递来的茶盏,可谁知就在柳漪的手才将将碰上杯壁时,冬暖故忽的松了手,滚烫的茶水立时泼了柳漪一身,惊得她猛地站起了身,便是她那双纤纤柔荑都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
她要沉着,不能慌,就算不知冬暖故这儿为何找不着她的玉镯,她也不会信赖那玉镯会呈现在李一那儿,她还不信冬暖故这个小贱人会有天大本领在发明藏在她屋里的东西后还能将东西移到李一那儿去,毕竟下人的居处与寂药相去甚远,不会她从寂药走去下人的居处没有一人发明,单凭一只呈现在李一身上的小小耳珰,她不信冬暖故能何如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