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季夏在再一次看向冬暖故的眼眸时又怔住了。
炎之没有再说甚么,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后终究道:“殿下,部属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阿暖……”司季夏的左手颤得有些短长,幸而有冬暖故紧紧抓着他的手,才不至于他下认识的想要回避。
马车内,灯火燃得很亮,司郁疆肩上披着一件大氅坐在软榻上,眉心微蹙着,两眼紧盯动手上拿着的羊皮纸舆图,目光深沉。
冬暖故微微扬着头,眼里含着笑等着他这欲言又止的话。
只因那被炎之呈在手上的东西不是其他,而是一块雕工精美的羊脂白玉佩,恰是那日在南碧城西南破巷里他给冬暖故作为买卖的玉佩,他的随身玉佩。
炎之虽是低着头,然却字字果断铿锵,不是不怕司郁疆起火降罪,而是早已做了受罚的筹办。
她认定的人,就毫不会悔怨。
然固然马车是在奔驰,马车倒是行得四平八稳,可见这驭手的驾车程度极高。
高兴严峻的又岂止是司季夏,冬暖故也亦然,乃至很久她才抬起手,也悄悄回拥了这个让她喜好也让她想要疼护的男人。
司郁疆倒是微微摆手,“不必。”
司郁疆的眼神有些阴有些寒,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手将那块玉佩拿到手中,声音沉得不能再沉问道:“再说一遍,影罗在哪儿获得的?”
“殿下,夜已深,您还是歇下吧,部属让炎陵把车赶得慢些。”炎之见司郁疆的面色不是太好,便道了一声。
然司季夏并未说甚么,而是回握她的手,似惊骇她会走开会不见般,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继而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将她往本身怀里一拉,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贴着她的耳畔声音颤抖着悄悄道:“阿暖,有你真好,真好。”
“是以就私行做决定本日才将此物呈上给我是吗?”司郁疆声音不大却阴沉得有些可骇,“炎之,你的胆量倒是越来越大了?”
“部属不敢!”炎之很严峻,倒是没有筹算就此开口的筹算,只是绷直腰杆恭敬道,“殿下内心想甚么部属猜获得也看得出,但是当前时势殿下毫不成再担搁回京时候,殿下需速速回京面见王上才是,倘殿下感觉部属说错了做错了,殿下要措置部属,部属也绝无牢骚!”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司郁疆抬眸,在看到炎之手里的东西时,眼神倏尔变得暗沉,眉心紧蹙。
只见黑鹰的右腿上绑着一支藐小的铜管。
随候在一旁的炎之见着火光微小了些,便又拿起挑子将灯火拨得更亮些,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郁疆才将手中的羊皮纸处所放到手边的小几上,抬手揉揉微蹙的眉心。
“说。”司郁疆揉了揉眉心后又拿起那张羊皮纸舆图持续盯着看。
她已经把她的情意说得很较着,不是假,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内心,永不筹算再取出。
不过是一句简朴的话,却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高兴,让她不由自主就想弯下眉眼盈盈而笑。
“但是阿暖,我怕你悔怨。”冬暖故的笑容让司季夏慌了心乱了神,却没有再回避,而是苦涩地牵了牵嘴角,第一次在冬暖故面前没有粉饰他的自大与不安。
司郁疆俄然将玉佩紧抓在手里,再抬眸看向炎之时眼神非常阴沉,便是声音都是阴阴沉沉的,“为何昨日在青碧县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