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没有说话,司季夏也没有说话。
“不知五殿下想找的,是何人?”柳承集问得非常谨慎,仿佛怕本身的口气问得一个不当会触怒面前这个朱紫似的。
司郁疆从未到过左相府,因为柳承集一向属于太子一派的人,对于他一介闲散皇子从未放在过眼里,若他彻夜到访一事放在一个半月之前,只怕柳承集底子不会亲身出面相迎。
他明显已经风俗了她在身边,风俗了她自但是然的靠近与触碰,可他却又俄然胆怯了,他的模样过分丑恶,他怕让人看到,更怕让她看到。
“嗯。”炎之将眉心拧得紧紧的,“殿上面前,我就算胆量再大也不敢拿此事打趣。”
冬暖故伸出的手有些僵,却没有执意,而是将手收了回了,司季夏也没有如以往每一次一样解释甚么,而是沉默着,反是冬暖故浅声道:“不坐么?”
炎之与炎陵见着柳承集亲身来迎,眼里皆有一抹鄙夷闪过,只听那眼里一贯只看向太子司郁昭而向来未几看五皇子司郁疆一眼的柳承集不但亲身出门相迎司郁疆,并且一脸的恭敬,边对着司郁疆作揖边一副受宠若惊的口气道:“微臣柳承集见过五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京畿南碧城,左相府前的长街上,一抬黑缎软轿由四人担抬着正快速往左相府行去,软轿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两名褐衣男人,面上均是非常凝重的神采,是炎之和炎陵。
冬暖故感觉他们明显就已经靠近了,此时却又阔别了,而将他们之间的间隔拉开的,仿佛是她。
可她,还是看到了……
司季夏这才就着身边的凳子渐渐坐了下来,冬暖故倒是没有坐,而是稍稍往他靠近一步,将手中的棉巾覆到了他头上,在他反射性地要站起家时按住了他的肩,将他按在凳子上不让他起家,微微沉了语气道:“先别动,我帮你擦擦头发,别着凉了。”
娘,你看,阿谁没有手的怪孩子又来了!
因为炎之带回的动静让他不安,极其不安。
冬暖故替司季夏擦着擦着头发,俄然从后搂住了他,将他搂得紧紧的,将脸埋在他颈窝里。
“阿暖……”冬暖故还是没有说话,司季夏声音却颤抖,带着道不尽的沉重与苦涩,“我……吓到阿暖了。”
司季夏的身子颤了颤,虽没有再想要站起家,然身子倒是绷得紧紧的,腰杆挺得直直的,彰显了他的严峻与不安闲。
怪物怪物!没有手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