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睡着时与他醒着时是一样的温馨,除了会翻身以外,底子不会像冬暖故那般会手脚乱动并乱翻身子,现下因他怀里多了小我,他便是连身都不翻了,一早晨都是一个睡姿。
“回夫人,已颠末端巳时了。”陶木答道。
这倒是冬暖故没有想到的,想着看来收着这个小家伙在身边还是有些用处的,伸谢道:“倒是费事你了,稍会儿请人把水抬过来吧。”
而后听她有些欣喜地笑道:“安然,下雪了。”
冬暖故从司季夏颈窝里抬开端,没有应陶木的话,而是看向司季夏,而就在她看向司季夏时,司季夏微微抬起脖子,在她眉心悄悄亲了一口,这回换冬暖故愣住了,双颊忽地就赧红了。
这是冬暖故第二次这么近间隔地看司季夏的睡颜,前次他传染风寒而发高热,她一门心机都盼着他快些醒来,与现在安温馨静地躺在他暖和的怀里看着他是完整不一样的感受,上一次是不安的,惶恐的,现下她是高兴的,满足的。
雪下得很厚,压在院中已经落叶的桃树上,将那细细的桃枝都压得微微弯了腰,院子里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只留了一条从院门通向这一排无房来的小径,想来是陶木夙起扫了雪的原因,扫出了这么一条没有积雪覆盖的小道,不过因为雪下得又密又厚,小径上又开端积了雪。
冬暖故说完,将脸埋到了司季夏颈窝里,呼吸着他身上那独占的也永不会散尽的淡淡桂花香,将他搂得更紧一分。
只见司季夏又一次微微蹙眉,不过他这一次却不是微微抿唇了,而是将那薄薄的唇瓣都抿了起来,仿佛在顺从这股恼人的感受般,枕在冬暖故脖子下的手臂往里收了收,将冬暖故朝本身怀里拥紧了一分。
“夫人,小的早就劳相府里的人帮烧好泡澡的热水了,只等世子和夫人起来了。”陶木很恭敬。
因为相拥而眠很暖和的原因,现在司季夏的脸颊不是平日里的青白,即便逆着光,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脸颊上的淡淡绯色,而他方才那微蹙眉心微微抿唇的行动,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纯洁的孩子。
随即寒意劈面。
司季夏看着双颊赧红的冬暖故,笑得眼角微弯,抬起手用拇指指腹在冬暖故右脸颊上悄悄摩挲。
许是昨夜冬暖故睡得太不诚恳导致司季夏底子不能好好睡的原因,现在他还睡着,没有醒来,因为能将冬暖故轻拥在怀里,是以他的身子是微微侧躺着的,脸膛逆着光,鼻息均匀,睡得安宁。
冬暖故的行动也很快,一亲了司季夏后便将头今后微微移开了,她觉得她这么轻的行动司季夏既然没有醒来那便不会有甚么反应,谁知她看到司季夏唇角动了动,随之微微抿了抿唇,眉心也微微蹙起,因为冬暖故方才那悄悄一吻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唇瓣上挠了挠,让他感觉有些痒。
冬暖故穿上中衣时看了一眼窗户方向,即便没有开窗,她还是感觉本日的光芒白得有些短长,不由先扯了司季夏的大氅披到肩上,走到门边,开了门。
司季夏被冬暖故这俄然的行动和俄然的话弄得愣住了,一脸不知以是然的错愕模样。
司季夏很少主动,然仿佛他的每一次主动都能让冬暖故怔愣,就像冬暖故每一次靠近他他会严峻一样。
少顷,只见他将下巴轻放在冬暖故的头顶上,悄悄蹭了蹭,笑得温和宠溺道:“我也喜好你,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