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神采平安悄悄的,就仿佛方才院里产生的事情未曾存在过普通,见着冬暖故进屋来也不问她方才产生了甚么事情,而她又做了甚么,只是看着她捧起那碗桂花莲子粥时回身走出了屋子。
“阿暖女人。”屋里有司季夏淡淡的声音传出,“出去吃早餐吧。”
司季夏的脚步只是稍稍顿了顿,倒是没有理睬他们,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冬暖故昂头看着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满目标深深浅浅的绿色让她感觉非常安好,不由浅浅一笑,没看得出来他另有如许的本领,这里的夏季,该是很清冷的吧。
听了司季夏的话后的仆人面庞立即变得狰狞起来,作势竟是要揪起他的衣裳来打他,幸亏那名为“李哥”的仆人及时冲上前来拦住了他,不然他便真地将司季夏给打了。
司季夏未多看他们一眼,仿佛在他面前上演的不过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般,回身就要进屋,却在他回身的刹时只听那“李哥”用略微阴沉且轻视的声音道:“小的们是奉小王爷之命来找花,世子这意义是要获咎小王爷吗?”
冬暖故舀着粥头也未抬,涓滴没有向司季夏解释甚么的意义。
这是寂药两层小楼后的小后院,一间独立小屋,屋顶有烟囱,想来是厨房,屋外墙角屋檐下整齐地码着已经劈好了的柴禾,一把柴刀贴着墙根而放,屋子旁的有一口青石老井,有一只葫芦瓢搭在井口沿边上,地上有些湿漉,是方才司季夏打水洒出的水迹,老井今后一些是用竹篙搭成的晾衣架,上边搭挂着两件短襟粗布衣裳,衣裳还湿潮湿润的,看得出洗完不算太久,冬暖故看着衣裳架子上那洗的已经发白的粗布衣,眼神暗了暗,他是起得太早还是一夜未睡?不然他如既何浇了花草又煮了羹粥还洗了衣裳?
她没有看到背对着她走出屋的司季夏眼底有点点寒芒。
那“李哥”并未堵他的嘴,只是在走出院子的月门前回身看了冬暖故一眼,深深蹙起了眉。
那仆人极其不平气,喊道:“司季夏你等着,待我归去禀了小王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冬暖故在小楼后边找着司季夏时他正在一老井边打水,只见他用单手摇着辘轳,行动很慢,他的手臂一向在微微打着颤,能较着地看出他摇得非常吃力,目睹那沉重的木桶已经暴露井口时,他俄然松开手,与此同时缓慢地抬起脚踩住那辘轳摇把,而后弓身去提木桶。
这只蛇状的银指环是她重生到这个天下的第二个月瞒着六娘出府找人打制的,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汇集到的蛇毒,那微张的蛇口下储着的便是她特制的毒液,那微翘的蛇尾是构造,只要她将那蛇尾悄悄往下一按,那储在蛇口下的毒液便会从蛇口处那细如针尖的小孔射出,细如雨丝,不会受人发觉。
而那毒液里的毒素很轻,不会致人灭亡,只会让人身材上受折磨痛苦罢了,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制毒素如此轻微的毒液,因为这一世她不筹算再做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女,这只指环的存在,她只是为了防身之用,她倒没有想到在左相府一次也没有效过的毒到这羿王府不到一天竟就有了用武之地,如果再有如此聒噪之人不请自来,她或许该考虑制些让人出不了声的毒。
小院又温馨了下来,冬暖故看着他们不甘分开的背影,眼底勾起一抹对劲的嘲笑,小王爷小王爷,有了世子另有个小王爷,小王爷是个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