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昕在家的时候,嫌他疲闹,可他这一不在家,却又觉家里冷僻得慌。”冬暖故洗净了司季夏的手,扯过挂在一旁的布巾来为他擦手,微拧着眉昂首看向司季夏,无法道,“安然你说我这是甚么心机?”
“阿暖这是想孩子们了。”司季夏笑得更和顺了,“这如果让阿昕晓得阿暖这般驰念他,指该欢畅得不得了了。”
待司季夏走近了,冬暖故便迎了上去,替他将他背上背着的竹背篓拿下来时发明竹篓里躺着一株看起来非常蔫吧的月季,只听司季夏暖和道:“本日在镇子的路边见着它,被抛弃了,瞧着不幸极了,我便将它带返来了。”
“不消,我到小余mm家与她坐坐便好。”冬暖故回绝。
“还不是因为安然你太惯着那俩熊孩子了,打不得骂不得的,才让阿昕长这么大还这么皮闹让人Cao心。”冬暖故瞪了司季夏一眼,“还成日里和冰刃兄瞎闹。”
“阿暖但是觉着孩子们不在家,日子过分无趣了?”司季夏任冬暖故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地将他的身子往下压,柔笑着问。
司季夏默了默,而后当真道:“那我送阿暖去。”
本日是司季夏下山将草药拿去卖的日子,是以比常日入山采药要返来得晚些,待得落日就要完整沉到远山后边时,他才踩着已经没有了温度的落日余晖返来,还未及院子,远远的他便瞧见了站在院外等他的冬暖故。
有风起,吹动山上小院屋子窗户下的风铃叮叮铛铛响。
这一回也不例外。
“好。”
这屋子里放着三个大书架,别离放着他们父子三人的书册及他们常日里所写的书画功课等,而从燕昕兄弟俩堪堪学写字那会儿直至现在这十几年他们所写满的本子册子皆被冬暖故收整好放在箱子里,便是每一张纸,她都替这两个儿子收得好好的,未曾扔过一张。
冬暖故坐在燕昕与燕晞那屋,坐在他们的书案后,翻着他们常日里作的诗画的画,翻到燕晞常日里所做的功课时她面上总有浅浅的笑,明显非常对劲燕晞的功课,而当翻到燕昕的,她的眉心便拧着没有舒开过,最后无法地将燕昕那画着写着些乱七八糟书画的册子阖上,将她方才翻看过的册子重新放回到他们各自的书架上,才又持续替她的这两个儿子打扫他们的书案及书架。
“又不是没鄙人雨的时候下过山,这有甚么,我把稳些便是。”
“阿暖。”司季夏笑得更和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