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有些弥散的眼神晃了晃,终究落到冬暖故彰显出些微严峻之色的眸子上,只是一瞬又移开眼,点了点头,“有。”
“司季夏,你能够当我甚么都不是,你连本身的命也不想要了?”冬暖故的声音更是森冷如冰,“启事?”
司季夏微垂着眼睑,有些机器地点了点,这一回他没有再回声。
冬暖故手臂挎着一只小承担手里捧着一只极新的铜盆重新回到司季夏面前时,他的掌心仍在汩出血,但他的左臂已能转动,固然动起来还非常生硬,但他的左臂还是悄悄地垂在他身侧,是以冬暖故没有发明他的非常。
司季夏有些许的游移,而后才沙哑着声音道:“在我腰带里侧,还需劳阿暖拿一下。”
冬暖故怔住了,震惊地看着司季夏,她不是傻子,他的意义她能明白。
因为咳嗽,司季夏现在的声音沙哑不堪,好似戈壁滩上最粗粝的沙石,与他常日里那仿佛总带着一股如风轻拂般味道的声音有着霄壤之别。
很久,才听得司季夏声音低低道:“因为那是阿暖女人亲手为我上的药。”
冬暖故看着他掌心那垂垂止住的血,眼里的阴沉淡去了些许,可就在她正要让司季夏把上衣脱下让她看看他手臂上的伤时,他掌心那方才已经肯定止住了的血竟又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裤子,也染红了他身侧的竹席。
冬暖故眼里的铅云在听到司季夏说的话的那一刻突然消逝,怔愣少顷后重新在他身边坐下,重新拉过他的手,将掌心贴在他的手背,毫不在乎他满手是血,将他给她的药悄悄撒在他的伤口上,奇特的,连小半刻钟的时候都需不着,他手心的血口儿立即制止了血,结起暗红的血块。
冬暖故在那一刻愣住了,又将司季夏的手腕捏得紧紧的,眼中刚淡去的阴沉刹时又卷了上来,她的面色沉得如铅云压顶。
而他左上臂处的衣袖,已被血染红了大片,赤色大片得已经延长到了他腋下,而这件袄衣下他还穿戴中衣和里衣,这便证明他臂上的伤如他掌心的伤普通,正在血涌不止。
这一刻,冬暖故有些急,俄然想到了甚么,便紧盯着司季夏问:“你本身不是会些医术?你本身有没有药能把你这伤口的血止住?”
司季夏不答也不点头,乃至不看冬暖故的眉眼,只是看着本身的掌心,看着那红色的药粉融进他的血里,看着他的血渐渐止住。
“在哪儿?我帮你拿。”冬暖故诘问。
“那是不是因为在水月县没有效你本身的药的原因才导致本日你的伤未愈反更严峻?”冬暖故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