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蛋是半黄半黑的,炒的青菜是焦黄焦黄还油淋淋的,打的蛋汤是褐色的,只要米饭是司季夏下的锅还勉强能看没有半生半熟,但倒是冬暖故淘的米添的水,煮的多了不说,水还放少了,米还成粒成粒的,硬得慌。
“……阿暖女人把铲同青菜一同倒锅里去了。”
这回换冬暖故的眼角跳了又跳,忙用筷子从锅里的一堆青色里把锅铲捞了起来,捞起来后铲柄烫得底子没法握住,俄然又感觉火大了,又叫司季夏道:“火大了大了,小一些。”
只见司季夏将右脚伸进灶膛里,行动谙练地将堆在里边被熏得黑漆漆的柴禾一一捡了出来,再重新将它们又一根根放出来。
冬暖故的眸光似亮了亮,笑得嘴角的弧度更高了些,在桌边站着等司季夏走过来,看他在她劈面落座才也坐了下来。
厨房里温馨得只闻柴禾燃烧收回的噼噼啪啪声。
冬暖故说着就要去找食盒,司季夏快速纠起眉心,又快速松开,声音有些紧绷道:“不消了阿暖女人,阿暖女人在这儿吃就好,我……也在这儿吃吧。”
到了这一步,冬暖故感觉她仿佛懂了,因而将放在灶台上小筛篓里的青菜全倒进了锅里,倒出来以后发明锅铲不见了,忙问司季夏:“铲呢铲呢?你有没有见着?”
“就在阿暖女人的右手边。”司季夏倒是没有冬暖故那么慌乱,还能平静地给她说油在哪儿。
“阿暖女人,添些油,锅快干了。”司季夏看着锅底干巴巴地不竭冒出白烟,司季夏从速提示还在忙着择菜的冬暖故道。
“油,油?油在哪儿?”冬暖故从速方才手中绿油油的菜,伸手去拿油,倒是一急起来竟是忘了哪只罐子里装的是油。
出来“出亡”的司季夏看着厨房里的浓烟垂垂散去,一向沉默着,半晌,待浓烟散尽了,才听得他声音悄悄低低道:“还是我来烧柴吧,阿暖女人去忙其他的就好。”
司季夏又用脚指夹住一根最细的柴禾,悄悄拨弄着灶膛里的干柴,很快,灶膛里的火便畅旺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他倒是不穿袜子,是为了便操纵脚做事的原因?
他现在手有不便,不能像之前一样把饭菜装到食盒里给她,而他也不能与她共桌而食,因为现下的他想要用饭,就只能用……脚。
因而在冬暖故这手忙脚乱兼乌七八糟中,她终究忙完了本日的晚餐,然上到桌上的菜直让她感觉惨不忍睹。
“我晓得公子不是这个意义。”冬暖故面色安静地看向司季夏,“公子想说公子手有不便,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