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在离尘寰停在她嘴角的唇瓣上，呆着淡淡余温的咸味，他缓缓分开停在她唇角边的嘴唇，暴露和顺的笑意，那张本来尽是泥污的脸，被泪水打湿，更加显得浓墨重彩，他伸手抬起衣袖，一下一下的将她那张脏兮兮的脸擦洁净，脸上尽是宠溺的笑意道：“你这一哭也倒好，连洗脸的水都省下了！”他伸手端住她的那张显出五官的脸，眸中不尽恍忽。
“你方才说的甚么？”柳净芜只感觉脑筋里徒然一片空缺，身子紧紧绷成一条线，离尘寰的那一声告白，她像是闻声了，又像是甚么也没闻声，语音方落，眼泪却已滂湃落下，湿了一张脸。
她只觉脑筋里每一根神经都回声而断，脑筋里霹雷隆的竟是甚么也听不见了，脑海里充满的满是他方才那密意款款的告白，他爱她！他尽然说他此生深爱的女子唯有她一人，那一番告白来的太俄然，她乃至措手不及到连本身该做何样的反应来回应他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