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凌晨,南宫玉不顾统统的辩驳之声,一意孤行在都城贴出皇榜,正式向云族宣战!直到现在,云井辰的身份被完整暴光,天下皆知。
“说!”语气再次减轻,乃至透着一丝凌厉,一丝残暴。
“你刚才说甚么?把话再反复一遍。”砰,手中的茶盏回声碎在掌心,分裂的瓷片深深插入少年的手掌当中,双拳紧握,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滴答滴答滴落在面前的龙案上,侵入桌布,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记。
阿二霍地抬起脑袋,一脸的不附和:“皇上,还请三思!”
“皇上,阿二他只是一时情急,请皇上莫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阿大发觉到了畴火线传来的杀意,背脊一寒,仓猝出声为阿二讨情。
南宫玉却毫不在乎这点小痛,他眸光森冷的瞪着下方的武将,一字一字缓声说道,一股雄浑的压迫感叫这武将不敢昂首,更不敢直视天颜,身材愈发佝偻了几分。
“啪啪啪。”木棍无情落下的声音在御花圃内响起,阿二死死咬住嘴唇,哪怕被打到皮开肉绽,他也没叫过一声疼,而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御膳房的方向,似是在时克等候着,那位帝王的身影呈现。
“呵,”一声降落的嘲笑传入二人的耳中,“朕看他不是情急,而是仗着多年来伴随朕,恃宠而骄,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主子,竟然也有胆量质疑朕的决定?”
“堵上他的嘴,顿时拖走。”南宫玉是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听,更听不出来,手掌对付的挥了挥,表示御林军顿时脱手。
透过班驳的月光,他超出世人,看向火线那间光芒暗淡的房间,内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堆了一块石头。
武将健硕的身材不由得微微一抖,抱着必死的憬悟,持续道:“娘娘在走前,让主子传达一句,若皇上再对那青楼脱手,她就会……就会……”
“大人,请吧。”没有将阿二五花大绑的带走,侍卫们到底还是想要给他留下一丝庄严。
南宫玉的神采在一刹时从乌青到暗沉,再到涨红,活脱脱一个调料盘。
阿大神采一白,偷偷的在暗处扯了扯阿二的衣袖,表示他不要和皇上对着干,现在的皇上早已不是昔日了,自从摄政王身后,他就被权势冲昏了脑筋,底子听不出来任何忠告。
刚毅的双眸现在竟溢满了泪花,他苦苦要求着,但愿南宫玉能够收回成命,未曾重视到,那双紧盯着他的眼,已是杀意顿起。
现在他是独一幸存的官兵,这究竟究竟是甚么,他最清楚,他并没有扯谎,只是偷偷改换了观点罢了。
阿大和阿二当即排闼走了出来,对跪在地上汗流不止的武将视若无睹,单膝跪地,等候着南宫玉的号令。
疯了……
“主子拜见皇上。”他们齐齐跪地,盔甲与空中碰撞收回哐当的清脆响声。
阿大在内心黯然的感喟一声,帮着侍卫将阿二拽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