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玲心头顿时一紧,这话甚么意义?为何族长会俄然问起凌若夕来?
三长老低垂下头,默不出声。
“南宫玉吗?这人间真的变了,我现在还记得他的父亲,没想到,不过闭关数年,天下的格式已是物是人非。”云沧海幽幽感慨着,他年青时,曾有缘与南宫玉的父亲见过一面,那是一名有爱民之心,却心不足而力不敷的帝王,他的孩子,怕是也担当了他的这份爱民之心吧。
“族长!”四长老不甘心的大吼了一句。
三长老没有吭声,说到底这是他的家事,作为部属没有表态的资格,但贰内心,却想着,二少爷自幼便喜好与少主争,非论是孩子的玩具,还是灵药,又或者是修为的停顿,他总想将少主踩在脚下,现在,争的不过是这担当人的身份罢了。
她心底掀起一阵不安,却不敢透暴露涓滴,毕恭毕敬地禀报导:“那凌若夕未婚先孕,在六年前产下一子,且行事风格极其张狂,六年后回到凌府,公开殛毙其二姨娘,经验其亲生父亲,并且获咎北宁国皇室,轩辕世家,后被追杀,逃到南诏,又勾引南宫玉,成为了一国国母……”
“族长,不是老夫在背后说人好话,那凌若夕究竟如何,你大可问问跟在少主身边的云玲,免得有人说老夫在教唆是非。”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一旁的三长老。
一想到那把几乎割破他咽喉的利刃,四长老就恨不得将凌若夕措置而后快。
“哦?说来听听,我也想晓得,她究竟做了甚么,竟把老四你气到跳脚。”云沧海好似没有瞥见他那副眦目欲裂的模样,云淡风轻的说道。
“身材可好?”云沧海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是晓得的,云井辰一怒之下将云玲打上天牢的事。
四长老心有不甘的瞪了三长老一眼,这才闭了嘴,但神采却极其不忿。
他不屑的睨了眼站在大堂中心的四长老,这个老四,这些年来许是被权力给蒙蔽住了双眼,竟然有了想要搀扶二少爷的私心。
云玲难忍心头的冲动,“多谢族长。”
他毫不会承认这个在理的卑贱女人成为将来的族母的,毫不!
跟从他多年,他们怎会不晓得这位看似开朗大气的族长,有多狠厉的手腕?
一个云井辰已经够他们烦心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护短的凌若夕,他日这云族中,还能有他们说话的资格吗?
云沧海此生最大的成绩,不是冲破地玄,不是成为了这第一世家的家主,而是培养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担当人。
能够教诲出一个雷厉流行的云井辰,就足以让人得知,在他那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掩蔽着如何的赋性。
“这件事非论如何,是井辰做得过分,内里的环境现下如何样?南诏可有异动?”云沧海怠倦的揉了揉眉心,勉强将心头的肝火压下,低声问道。
如果后者倒也罢了,可如果前者,事情就会变得真的糟糕。
云玲用力握紧拳头:“是!云玲必不辱命。”
凌若夕,这下子,看你还能如何勾引少主!她微微垂下头,青丝将她的面庞粉饰住,谁也未曾瞥见,她脸上如毒蛇般阴凉狠厉的神采。
“哦?去,把云玲给传上来。”云沧海挥挥手,仿佛很有兴趣想要晓得凌若夕究竟品性如何。
“有少主在,老夫能脱手吗?”四长老心头一惊,却故作平静的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