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举着一把纸伞,护住凌若夕的身材,绣花鞋被雨水打湿了鞋尖,她却毫不在乎。
丞相府内俄然少了几个主子,涓滴没有引发任何的波澜,二姨娘特地调了几名婢女前去伙房帮工,并且在凌克清跟前,向他简朴说了这件事,只称她不忍老嬷嬷平生辛苦,特地开恩,放她们回家。
“不可,我得派人去看看。”二姨娘急仓促就朝屋外走去,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你是说,厨房的掌厨的嬷嬷被换掉了四人?”微暗的烛光在房间里闲逛着,凌若夕慵懒地靠在木椅上,三千青丝堆砌肩头,食指悄悄敲着木桌,冷峭的眼眸缓缓眯起,“呵,狡兔死,喽啰烹,她是惊骇我会查到她身上,筹算弃车保帅。”
“甚么人?”红梅下认识问道。
“那现在该如何办?”二姨娘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心头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堵在胸口,极其难受。
二姨娘踌躇的站在原地,好久后,才叹了口气,撤销了想要派人去看看环境的设法。
“老爷请过回春堂的老大夫,但当时,已经为时已晚了……”红梅神采暗淡,幽幽地说道,“大蜜斯如何会俄然问起这件事?”
红梅心头微凉,对二夫人狠辣的手腕既怕又怒,她紧紧握住拳头,双目喷火,“这个二夫人也太狠心了,那些人可都是替她办事,如何能说撵走就撵走呢?”
回想到凌若夕昨夜的模样,凌小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用力抱紧黑狼,“哼,都是那些好人的错,要不是他们,娘亲也不会这么活力。”
“唔,归正娘亲不在,明天小爷也不练习了,小黑,走,跟着小爷去花圃里转转。”凌小白这两天被勒令在床上疗摄生息,几乎没无聊到死,现在好不轻易获得自在,他迫不及待地抱起黑狼,窜入雨幕。
潋滟秋波的眼眸闪动着冷冽的寒光,“娘亲,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她调查,保不定会泄漏风声。”
“把统统知情者偷偷……”凌雨涵在脖颈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行动,眼底杀意残虐。
“药下出来了吗?如何能够一点事也没有?”二姨娘短促地问道,思考着莫非是哪个环节出了不对?明显她差人在饭菜里下了家属的秘药,照理说现在也该起感化了,如何就没动静呢?
母控的儿子,都有一颗易碎的玻璃心啊……
凌雨涵固然模糊有不详的预感,却仍旧被这个动静惊住,她当真逃过一劫?
凌若夕手掌悄悄提起她的肩部,利落地翻墙而出,衣诀在雨中翻飞,如同展开翅膀的胡蝶,马尾天然摇摆着,她快步走入雨中,朝着回春堂的方向奔去。
“大蜜斯是说,她们都……死了?”红梅神采一白,她本来觉得,二夫人只是将老嬷嬷们狠心撵走,打收回去,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类事。
“如何样?北苑有没有动静?”二姨娘等了整整一夜,但北苑里却连半点动静也没传出,她挂着豆大的黑眼圈,不竭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进入高官后院,这些主子就是把一辈子卖在里头,只要那不走卖身契,她们毕生只能是一个卑贱的下人,一个服侍主子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