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有没有教养,轮不到你来置喙。”慕容雪打断了他的话,冷冷望着他:“反倒是杜少卿你,有没有传闻过‘子不教,父子过’?杜承江会变成明天这幅模样,都是你放纵出来的,你应当光荣,他调戏的人是我,而不是皇室公主,不然,现在的他早就变成寺人,或者躺在刑部大牢半死不活了……”
“杜承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好色的德兴你又不是不晓得,看到美人上前调戏,不恰是他惯做的事情吗?”慕容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眸底尽是轻嘲。
杜义一噎:“你……”
而她是昨晚子时(早晨23点到凌晨1点)服用的火莲子,上午辰时(上午7点到9点)末就醒了,只昏睡了四个时候,这是如何回事?
眼角飘过一道绛紫衣袂,慕容雪蓦地回神,昂首看到了一张熟谙的俊美容颜,目光蓦地一凛:“夜逸尘,你如何会在这里?”
看着慕容雪云淡风轻的模样,杜义面色阴沉,不屑轻哼:“重伤了人,不由闭思过,也不叩首认错,反倒强词夺理的回嘴,真是没有教养……”
慕容雪不天然的笑了笑,她服下火莲子后就睡着了,都没来得及和慕容烨打号召:“你一夜未睡啊。”
“慕容雪,你少打岔,承江告你重伤他,可有此事?”杜氏疾言厉色,厉声诘责。
慕容雪柳眉微挑,这就开审了,半句废话都没说,真是干脆利落又迫不及待啊,她就好好共同共同:“是他调戏我,我才脱手经验他的……”
“好好好!”杜义怒极反笑,连续说了三个好字,眼瞳里燃烧着熊熊肝火:“你真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吵嘴的才气天下无双……”
杜承江是杜家的嫡长孙,如果把他踢残了,杜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不怕杜家的诡计狡计,但她现在没甚么权势,又无父母庇护,杜氏又正等着抓她的把柄,筹办置她于死地,她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愿!
“你……”杜义瞪着慕容雪,气的说不出话来,喉咙俄然涌上一股腥甜,他按捺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转过弯,落雪阁的院门映入视线,慕容雪扬声叮咛:“红袖,出来帮我拿焦尾琴,暗香,去厨房筹办几样小菜……”
看到慕容雪,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跑到她面前,一遍遍的细心打量,确认她无缺无损,长长的松了口气,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慕容雪!”熟谙的怒喝声传来,慕容雪转头望去,只见杜氏与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肝火冲冲的走了过来,两人身后簇拥着数十名丫环,嬷嬷。
“尊老爱幼?”慕容雪挑眉望着杜义,眼角眉梢尽是轻嘲:“杜少卿,尊敬是相互的,你都不爱幼,还想我尊老?真是异想天开!”
中年男人她也熟谙,恰是杜氏的娘家侄子,杜承江的父亲杜义,现任太常寺少卿,是正四品官!
慕容雪勾唇嘲笑,来得还挺快,估计是她踏进侯府的刹时,杜氏就获得了动静,带侧重重下人来堵截她:“继祖母,杜少卿,你们摆这么大的阵仗,是三堂会审,还是发兵问罪啊?”
“胡说,承义是你表哥,如何能够会调戏你!”杜氏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完整不信赖她的解释。
慕容雪点点头:“服用了。”如果没用火莲子,她早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