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喻良至始至终都低着头,咬牙忍着孟义云宣泄出来的肝火,不躲也不闪。
不等夏伯上前劝说,拐杖如同雨点普通,快速有力地落在孟喻良的身上,每一下,都运足力道,砸在肌肉上,骨头上,火辣辣的疼痛刹时爬上四肢百骸。
一顿暴打后,孟义云的力量渐小,举起拐杖都非常吃力,最后一下还未落下,就被孟喻良抬手抓住,连动都动不了。
孟义云抬手打断夏伯的劝说,有气有力地开口:“别劝这个牲口,他有知己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让人将他锁进房间里,没有我的答应,谁也不准让他出来!”
“心肠暴虐?”孟喻良捂着渗血的嘴角,抬眸看向孟义云,“我会变成明天这个模样,全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亲手把我们兄弟几个变成如许!”
孟义云没有开口,眼神里已经有了几分摆荡。
第四百六十八章妒忌变成杀心
夏伯不由脸露难色,几次看向孟喻良,终究在孟义云的眼神表示下,轻叹一声,朗声朝门外喊:“来人,把大少爷进他的房间里,严加把守。”
凌晨的阳光落进客堂,孟义云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吹了几次热气后,就较着有些不耐烦,猛地将茶杯放回桌上,力度没有节制,茶杯歪倒,茶水在桌面上伸展开来。
孟义云更是肝火中烧,“牲口!你还不平气是不是!”
孟义云踢开一地碎片,站在孟喻良跟前,直勾勾瞪着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着火苗普通,抓着拐杖的手一遍各处用力攥紧,细看之下,还能看到孟义云脸上的肉气得微微颤栗着。
一阵嘲笑后,孟喻良推开拐杖,看着孟义云今后退了几步,脚下也跟着往前逼近,“在你眼里,我跟老三是一样的,老二跟老四是一样。孟氏将来就是老四的,孟家也是老四的。你晓得吗?我有多恶感你说辛甜是将来孟家的女仆人。在你内心,你早就默许老四当家了,对吗?”
管家仓猝上前,拿脱手帕递给孟义云,担忧地问:“老爷,您没烫着吧?”
“胡说八道!”孟义云狠狠地瞪着孟喻良,一张尽是皱纹的脸早就涨得通红,“我甚么时候教过你手足相残!你本身犯的错,还赖在我的头上!你另有没有知己!”
“过分了?”孟义云讽刺地嘲笑起来,“如果昨晚那场大火,老四没出来,你还会这么说吗?老夏,你别再替他说好话了,我明天不打死他,我就不配当孟家的当家人!”
“你偏疼,我没体例窜改,那我就只能用本身的才气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如许有错吗?莫非孟家就不是如许的吗?谁更心狠手辣,谁就能当家,你当年不就是如许的吗?”
孟义云攥紧拳头,咬牙看进尽是讽刺的眼睛里,一股肝火在胸腔里收缩了又收缩,堵在咽喉处,憋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孟义云接过手帕擦了擦后,扔在桌上,看着茶水浸湿手帕,晕开大块褐色的水渍,“大少爷有动静了没有?”
“孟喻承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了吗?我是孟家的宗子!凭甚么孟家有甚么东西都给孟喻承!而我只配给他打工!”孟喻良对上孟义云的视野,苦涩地诘责。
孟家。
他站起家,顺手能抓到的东西都扔向孟喻良,此中,一个小巧的茶杯精确无误地砸中他的额头,刹时裂开伤口,有血顺着额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