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眨巴了好几下才歪着脑袋很当真的问，“娶我，是甚么意义？”
“你又不记得我了，这是第三次了。”后尘又是心伤又是心疼，每一次她的忘记都像是在贰心上狠狠的剜上一刀，昆仑瑶池的阴差阳错，人间魔界的相遇相知，再是九重天的情缘商定，而现在，劈面却不了解。
凉凉的水珠子顺着她的脖子流了下去，她浑身一颤，更加苍茫了，伸手想要将它扒拉下来倒是不能，只能拍拍小玉石精圆润的屁股说：“你你你，你从速下来呀。”
“褚蓉，你听好了，我以九重天帝姬之名，告你其罪有三，第一，你引无尽海水布毒雨，导致妖界几近灭尽，第二，你炼金虎灵魂化幻景，使得人间次序大乱民不聊生，第三，也是最为首要的，你不该伤害阿萝。”松瑶边说边在手中聚起涅槃之火，“世人皆知凤凰涅槃可重生，却不知如果别人进了这涅槃之术会如何，妖界因你而毁，也该由你来化解统统残留的毒素，涅槃会将你的灵魂炼化提纯最后成为净化之源，但愿如许，能够抵消你的罪恶罢。”
“我娶你啊。”
“既是他的东西，他又给了你，我拿不拿返来，都没甚么意义。”
你统统的打趣打闹，最后都是为了织就嫁衣来娶她罢了。
“阿丑？”后尘蹙眉，将她身上的伤疤尽收眼底，“是因为这些吗？”接着抬手去抚她脸上一道蜿蜒的伤疤。
他曾亲手穿过丝线为她戴上，即便是涅槃之火也未能破坏半分的血鲛珠，这时候后尘想起阿谁鲛人来，这人间之事就是这么不讲事理，他不过顺手帮了一把，鲛人便以心血泣成血鲛珠相送，原是一份情意，倒是一次次成了他找到她的关头。
松瑶伸手将它揽入掌心，目光安静而又深远。
“呜呜呜，翩若翩若…”
“想不出来？那我给你个建议罢。”
“我最后称你一句神女，是可惜你们枯叶蝶一族，就要式微在你的手里。”松瑶心胸六界，天然是对六界任何一族都宽大怜悯，“你可知你有甚么罪？”
可每一次，他都来不及跟上。
“这件衣服，你要拿归去吗？”
只见他略微勾唇，和顺一笑道，“我便是轻浮于你，当了这登徒子，你要如何？”
谁说因果循环，唯有凡尘。
永诀了，枯叶蝶。
即便她声音还是沙哑，因为哭腔乃至还带了点炊火气，与畴前她娇俏清灵的声音毫不不异，后尘还是认出了她，这世上，如何能够会有一颗一模一样的血鲛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