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单从马车的豪华程度和侍卫、侍婢的模样穿着,便能判定出车内之人身份不凡,定然非富即贵。
侍卫前面是一辆绛色镶有白铜刻花的马车,车围子用锦缎制成,缀以玻璃和珠宝,四角别离垂有坠珠的穗子,富丽至极。
面前这位是妇道人家没错,可她倒是当朝太师薛滕善的正室夫人,还是皇上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御史了,就连他的顶头下属监察御史,见了这位夫人,都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那几名黑衣人大抵原觉得能很快结束刺杀,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搅和了他们的打算。
这时,长街绝顶已经远远传来狠恶的马蹄声,以及步队行进的声音。
……
他们纷繁尖叫着四下遁藏,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
马车前后的带刀侍卫仓猝拔刀反对,却因为气力差异,没过几招,就被黑衣人斩落马下。
“霍大人这话可说错了,我一个妇道人家,那里敢惩罚你堂堂的御史大人?不过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敢在帝京行刺……这话如果传进皇上的耳朵里,只怕皇上要思疑霍大人的才气了!”
“太师府?”
温浮欢远了望去,只见六名穿着不俗的带刀侍卫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顿时,两两比肩而行,在最火线开路。
躲在暗处看好戏的百里炎立即丢掉刚咬了一口的包子,拔剑迎了上去,不过三两招便处理了一名杀手。
也难怪,赢都乃帝京,天子脚下,不免有一些自恃身份的人招摇过市。
温浮欢不是一个爱凑热烈的人,更看不起那些高调张扬的人,故而回身便要拽着好异景望的柳儿分开。
柳儿也凝了神采,纵身插手出去。
“新来的吧?太师府的车队都不熟谙?”
美妇捂着心口,点头道:“我没事,多谢少侠脱手相救!”
美妇正要扣问他的名姓和住处,以便今后登门伸谢,却听到马蹄声渐近,巡城御史适值赶了过来。
那是一名身罩豆绿色鹤氅,模样美艳,气质华贵雍容的妇人,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
这时候,马车里的人已经在侍婢的搀扶下,躲到了一处茶馆的屋檐下,神采惶恐的看着面前的打斗。
“是是是,下官知错!下官知错了!”
看着堂堂的御史大人,被薛夫人像训孩子一样怒斥,温浮欢等人别提有多想笑了,不过眼下这类局面,笑出来仿佛不太规矩。
两人厥后又说了些甚么,温浮欢没有再重视听,她的重视力全被阿谁称呼,或者说称呼中的“薛”字所吸引。
薛滕善,琉安国申明显赫的当朝太师,会是她的要找的人吗?
就在这时,几名蒙面的黑衣人俄然从长街两旁林立的高楼里飞身而下,挥脱手里圆月形的弯刀,朝着行到中心的马车爬升了畴昔。
短兵相接,两人很快颤抖在了一起。
幸亏薛夫人只是想吓吓霍大人,并不是真的想难堪他,见他都这般低头哈腰了,便摆摆手道:“罢了,你从速让人把这里措置一下,莫要再把事情闹大了!”
杀手一看景象不对,相互互换了个眼色,便像来时一样纷繁跃上高楼,很快消逝无踪了!
事发俄然,温浮欢来不及多想,便拔出腰间软剑,不由分辩的迎了上去,挡下了此中一名黑衣人劈向马车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