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太傅府中出事了。”
“呵,不过是个登不下台面的小娼妓,虽则是雪国埋藏于我烨国多年的卧底,到底是个妓。这么多年的酒色浸淫、声色犬马怕是早把那些国之大计抛到脑后去了,本王如何能够轻信于她?本王又不是傻子,不过是操纵她也操纵雪国为本王图谋大计。待本王事成之日,本王一世英名,如何能够当真做出那种通敌卖国之事?为了本王的名誉,到时候少不得容不下那小娼妓,反咬他们一口……”
“啊,本王的脖子……脖子!还不快扶本王起来……”
那日拂尘宴上,他一气之下昏倒在地,竟然好死不死的磕在了宴上的白玉石阶之上,至今这脖子都还是歪的。歪脖之仇,奇耻大辱,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夜幕低垂,覆盖了整片大地,点点的烛光与窗外排泄去的温和月光融为一体,氤氲当中满盈着淡淡的奥秘。
“……”方才踏出院外的江兆柔听到这这声呼喊,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颤,而后嘴角一阵抽搐,毕竟是没在做甚么,一脸庞大的分开了。
“那是天然,本王一言九鼎,只要雪国助本王获得皇位,承诺给雪国的东西,本王一样也不会少。”
“王爷,王爷您先别动,您的脖子……您的脖子……仿佛正返来了,正返来了!”
哗啦――清脆的响声突破了半夜的安好。瑞王妃的内阁当中,躺卧在贵妃椅中,脖子稍稍倾斜于一处的男人满脸通红,瞪大的虎目死死地盯着劈面轻荏弱弱的少女,几近喷出火来。
“甚么事?”一踏出殿门,风霆烨脸上的神采立马换成了在文武百官面前一贯的冷酷,沉声问道。
“待本王身材好了些,便立即集结兵队,到时取了那黄口小儿的皇位,本王还要找那丫头报这落颈之仇。”瑞王说得愤恚,一巴掌拍在贵妃椅把手之上,牵动脖颈之处又是一阵巨疼,面庞一阵扭曲。
江兆柔不着陈迹的避开瑞王投掷过来的各器物,夙来好似含了一池春水的眸子当中,一抹阴冷的寒光一闪而逝:“王爷不必担忧,事情并没有王爷设想的那么遭,雪国此次派来的都是一些颠末专门练习的死士,被人所擒是他们一时粗心,信赖不久以后他们便会想到体例逃离,即使逃脱不了,死士的端方王爷不会不晓得,便是死了他们也定然不会说出王爷之事?而这个世上没有甚么比死人的嘴更坚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