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仙身形变动,欺近一步,手中的布幌啪地一抖,朝田原头上罩来,田原身子一侧,目睹从布幌前面翻出一只手掌,当下也运足劲击出一掌,想探探对方的真假。
“爹爹!”
他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青年,青年看到他,吃了一惊,从速撤回招。
依依见他又欲腾身,急道:
也非仙被打得晕头转向,东西南北莫辨,田原一声轻喝,身形收缩,罩在也非仙四周的掌形顷刻消逝。
依依道:“你这小我,怎的这般怕我爹爹,哦,我晓得了,你的脸没有了,天然是我爹爹剥去的,你怕他再来把你的舌头也割了去,对不对?”
两掌订交,一声惊呼,也非仙朝后飞去很远,后背撞在一棵树上,老半天回不过神。
不过,他还不晓得此人就是武林中迩来传得沸沸扬扬的田世南的公子田原,对他天然看不上眼,这般的毛头小子,即便来他十个八个也不打紧。
幸亏对方并不想伤她,追来逐去,只是想抓住她。
依依叫道:“臭小子,你干么打起本身来了?喂,喂,臭小子,他要逃了。”
田原对他,一向有所顾忌,当下凝神谛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敢冒然出招。
眼看那人就要追上,依依俄然蹭蹭几下爬到树上,从上往下,想起一事,嫣然笑道:
树林里,依依正与人过招,两小我斗了有上百个回合,依依渐感体力不支。
“你大人被小孩骗去,要不要脸?”
公然,田原瞥见也非仙起家正欲拜别,怒啸一声,拔剑抵住他的咽喉,口道:
那人说着就要往上跃去,依依俄然道:
依依见他神采顿改,欢畅地舒了口气,低声自语道:“乖乖,总算要打起来了。”
背着朋友的名义,却干禽兽不如的活动,这类人活活着上无益,我田本来日既然碰上,天然要替倪兄算清这笔帐。
依依拍了鼓掌,从树杈上直接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那人面前,嘻嘻笑道:
不由得大怒,破口欲骂,脸颊上又挨了一个耳光。
那人虽知她此番又是哄人,却仍猛地一惊,仓猝回身,头顶依依又是咯咯笑个不断。
那人也笑:“好,我是青面鬼烟囱鬼沙子鬼门板鬼破布鬼甘蔗鬼铁皮鬼树叶鬼。”
那人被依依骗去,不但不恼,反倒也高兴地笑了。
依依站在一旁,眼瞧俩人磨磨蹭蹭,迟迟不肯脱手,不由万分绝望,本来觉得的一场好戏,不料如此稀松疲塌。
田原一声吼怒,纵身跃近,一掌击向也非仙,也非仙早已吓得神采煞白,神态却甚复苏,呀地一声惊呼转到树后。
人还没有站稳,田原紧跟着已欺到,也非仙目炫狼籍,只见身前身后有无数的掌影翻飞,轻巧飘忽,煞是都雅,一愣之际,脸上啪地一下挨了一个清脆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