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定睛看着陈奉先,等他发完火,少女俄然笑了起来:
陈奉先气得嘴唇颤栗:“好,好,这位朋友,鄙人就陪你玩玩!”
堤东的断桥,太阳一晒,桥的阳面冰雪溶解,阴面倒是铺琼砌玉。南宋画师题画时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作“断桥残雪”,和“苏堤春晓”、“平湖秋月”、“南屏晚钟”等并称“西湖十景”。
蓉城派的弟子冷冷一笑,挺剑而上:“我来领教领教飘香剑法。”
一辆马车从净慈禅寺那边缓缓地驶来,赶车的少女坐在车上,留意地往四周张望,傲视之间,美丽的面庞熠熠生辉,明灿的目光,透露着一股飒爽的豪气,引得路上的浮浪弟子,忍不住谑言调笑几句。
少女颤抖了一下,躲到田原前面,握着田原的手,帮他拔出腰里的剑。
落花门?落花门的大弟子如何会和田原在一起,并且还是他的老婆?!世人看看田原,田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既不否定,也不承认,仿佛对这统统充耳不闻。
“老公你看,人家要杀我们呢,快使你的飘香剑法,很短长的,你们不要过来啊。”
“啪”地一声脆响,趟子手挨了一记耳光。
那些飘荡后辈,虽偷眼馋迷她的色彩,也只敢强忍口水,乖乖地不敢出声。
这里世人把俩人团团围住。
世人又是一震。
陈奉先把脸一沉:“就教中间大名?”
当街的酒楼茶肆青帘低垂,面店饼摊披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提着篮子满街叫卖的有烤地瓜,花生果,瓜子和糖炒栗子,另有卖馄饨的挑子,一头是一个红炭泥炉,别的一头,是一个小小的柜子,内里放着馄饨,碗,佐料等等。
镖局门口围着很多看热烈的人,镖局的镖头镖师和趟子手们进收支出,身上沾满血污。
城隍山下,一长溜白墙黑瓦的院墙,黑漆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旁,四个劲装结束的镖师立在那边,殷情地迎送着收支的来宾。“威远镖局”的丝绣镖旗,打老远就能瞥见。
陈奉先难堪地笑着:“诸位,这位少年豪杰是田世南田大侠的公子田原,这位么……”
少女一张口,暴露内里两排黄牙,迎送的镖师皱了下眉头。想不到这少女面貌倒也不俗,一口黄牙,却让人绝望至极,再看少男,神情木讷,仿佛是个痴人。
马车加快速率。
镖师看看少女,又看看少男,满脸迷惑,他和另三位打了个眼色,急仓促就往里赶。
刚才他们一向忍着,因为在陈奉先的厅上,仆人如不发话,天大的事情也该到了外边再说,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你觉得另有谁啊,快点快点,你要不要也手脚冰冷冰冷。”
这威远镖局,在江湖上也算大驰名誉,再难走的镖交给他们,也向来不会闪失,靠的是陈奉先的一手好枪法和江湖上广结朋友,白道黑道,看到威远镖局的镖旗,都卖个面子照顾一二。
“老公老公,你看好不好玩,陈奉先画花给我们看哎,哎哟,这花如何还会刺人啊,老公,威远镖局的牲口花也会暗害人呢。”
从柳浪闻莺这里往右边看,长长的白堤若隐若现,堤上柳树和凝碧楼、秦楼的楼顶积雪未消。
少女抢了畴昔:“我是他的老婆,说出来吓你们一跳,我是落花门的大弟子。”
“落花门的狗贼,暗害了我们师兄,还不快拿解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