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从里边出来两个十1、二岁的女孩,看到况玉花,两小我从速垂首而立,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此时的田原,早已熟谙武林中事,识见也自不凡,他边走边不动声色地把四周的环境熟记在心。
依依的脸胀得通红,况玉花嘻嘻笑着,田原亦觉非常难堪,调转头检察寨中的地形。
水是温的,水面上咕嘟咕嘟翻涌着水泡,依依深觉站在这水里,说不出的舒畅,就咯咯笑了开来。
稍过半晌,身边扑嗵扑嗵水响,两个女孩也跳进水里,三小我在水里玩耍逗乐,一时倒也融融。
“你要好玩的东西对么?你们俩带她去泡一泡。”
从门廊通往空中是一条软梯,软梯上亮光闪闪,不知是何物件,石壁的上面是偌大的一块空位,一些人正往空位中搬运柴禾。
俄然想起来的路上,五花手教弟子把本身说成是况玉花的坐家,当时不知是甚么意义,现在明白了,再这么一想,脸也微微红了。
三小我洗了手脸,两个女孩又端来了茶。
那两个女孩子站在依依身后,吃吃笑个不断,心道,往年师姐不也收过两三个坐家,倒没见她这般害臊。
两个女孩嬉笑着躲开,顺势一推,依依脚底一滑,扑嗵一声摔进水里。
依依沐浴结束,改换了洁净的衣服出来,田原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活脱就是一个五花手教弟子,除了乌黑的牙齿不像以外。
何况,这做坐家又不是甚么害臊的事,既来了又有甚么好脸红的?
依依猎奇地朝四周张望,这屋子里的安排虽不富丽,倒也非常干净。
三小我拾阶而上,进了屋子,那两个女孩手脚慌乱,来回走动,不一会就端上热腾腾的水。
寨子很大,星罗棋布着近百幢石板搭墙、树皮做瓦的屋子。
这滇南大地,多有温泉。
本来阿昌人于男女间事,殊有忌讳,婚嫁风俗与汉人大异。
“死丫头,你这里怎的一点好玩的东西也没有?”
是以每逢这时,周遭百里的青年男人都赶来这里,一来是想碰碰运气,二来如成不了教主的永久坐家,当一日五花手教弟子的临时坐家也是值的。
阿昌人把这类不落住在夫家的女人叫作坐家,五花手教反其道而行,把男人叫作坐家。
况玉花朝那边看了一会,眉头紧蹙,似有甚么难言之隐袭扰着她,一时难以自拔。
遥对着寨门是一堵百余丈高的大石壁,石壁离地三四十丈高处凸起出来,从石壁上披出一个石雕的门廊,门廊的两旁布幔高挂,马樱花刺眼夺目。
寨门口只剩下田原况玉花和依依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