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悄悄地舒了口气。
他只好四周受箭,全无讳饰。
“大伙改用火攻!”
本来他与余若水背靠背立在船头,前面又有船舱遮挡,射来的箭雨也无多大能力。
田原把船头的舱板拿起两块,朝余若水表示着,余若水体味他的意义,点了点头。
他一手持剑一手挥动着包裹剑的布,凝神对付,涓滴不敢用心。
领头的天玄门弟子一声呼喊,他们把箭又射向田原,未几一会,那船底又成一片火海,田原如法炮制,双足猛蹬,把船踩入水里,船浮出水面后,火又灭了。
他没想到这荡舟就如使剑,用劲也得讲究一个巧字,要让船的两边均衡受力,船才会前行。
到了厥后,连浆也没体例划了,只要一手挥剑,一手挥浆,才气抵挡住天玄门弟子的长枪和竹篙。
再看那边,余若水已把那条船上的天玄门弟子都砍落水中,他一手持剑,抵挡着边上的船射来的箭,一手摇桨,想把船朝田原这边划来。
“罢了,罢了,老子本日死在此地,也不算一个游魂!”
两边的天玄门弟子见此景象,赶紧抢攻过来,四五条船把余若水的船围在中间,船上的天玄门弟子取出长枪船篙,隔着水面朝余若水戳着。
“再射,再射!看他另有力量踩几次!”
田原这一猛踩,实在是不轻松,田原每踩一次,内力就大耗,几次几次后,脚下垂垂踏实。
田原人虽已经站稳,景象却比刚才更加危急。
余若水无法手中的剑近不了天玄门弟子的身,只要抵挡的工夫。
船沉入水里的间隔,就越来越短。
火势熊熊,不一会就把船底烤干了,一阵阵热浪从四周扑来,田原心道:照此下去,再过一会,这船底可就要被烧穿了。
田原身前身后落满了箭,火光熊熊,越烧越近,眼看就要烧到身上。
田原冷冷一笑,恼道:
余若水双足一点,身子朝正火线的那条船跃去,这一跃足有两三丈远,目睹他身子下沉,田原左手一挥,手中的舱板贴着水面疾飞而去。
这一跃竟有一丈多高,天玄门弟子的箭雨又射了个空。
余若水再一个起落,就跃到了正火线的那条船上,手起剑落,船头持弓的天玄门弟子翻入水中。
无法他从未划过船,这船不往进步,反倒在原地打圈,余若水内心焦急,划得就更加快了。
田原竭尽尽力用劲猛蹬,这回水才没到脚踝船就反弹上来,四周的火快速一灭又着起来,田原却已筋疲力竭,内心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