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见小乔如此反应,明白此事应是她幼时暗影。可这既干系到五年前孙策之父孙坚遇刺之谜,亦干系到小乔为何接连受怪鸟伤害,周瑜不得不查,他轻拍拍小乔的肩,安抚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有人能伤你,你尽管将能想起来的事全数奉告我,好吗?”
程普率先回道:“程某觉得,此计妙则妙矣,但是太费时候,且变数太大,很难胜利。程某跟从老将军打过无数仗,攻打京畿洛阳尚未如此吃力,何况这戋戋几万人的小城?如果担忧百姓伤亡便束手束脚,少将军将来如何建功立业?程某这双手已经沾过无数人的血,如果少将军顾及名声,交给程某便可。待攻陷舒城,少将军可对外称是程某擅作主张,程某绝无牢骚。”
“莫非在程将军眼中,我孙伯符是那等沽名钓誉,毫无担负之辈?”
小乔脸颊飞红,赶快撒了手。孙策大步走上前来,分毫未发觉小乔的宽裕,将信笺往她手中一塞:“给你姐姐的复书,劳烦帮我给她。”
看来七八年前华佗在庐江行医的传闻是真,可这所谓的五行命格又与孙坚遇刺有甚么干系,周瑜仍想不通:“小乔女人,关于那座山,你还能想起甚么?”
大乔的小脸儿上一阵红一阵白,嗔道:“婉儿再皮,细心我真活力了……我与孙郎写的,不过是我想出来的破城之法,能不能用好不好用,我本身可一点没掌控呢。”
周瑜拱手道:“听闻小乔女人幼时曾经遇拐,周某想问问详细景象,不知……”
程普乃军中老将,孙策不好说甚么,只道:“人都到齐了,我们来谈谈攻城之事罢。本日下午,我与公瑾商讨了一番,大计初定。公瑾,舒城是你本籍,你最体味这里的环境,跟大师说一说。”
小乔悄悄点头,见周瑜回身欲走,她赶快一把拉住他的袖笼:“周公瑾……”
小乔瞥了孙策一眼,不悦道:“我又不是你们的使唤丫头,如何让我帮手传信,连声谢也没有?”
合法这时,孙策的大喊小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本来你们在这啊,让我好找!”
“那白叟家莫非是……”周瑜联络前情,只觉心中疑窦突解。
“破城之法?”小乔惊道,“姐姐竟然想出了破舒城之法?”
大乔顾不上回嘴,赶快展开信笺读了起来。孙策的字如龙飞凤舞,跃然纸上,像极了他本人的性子。小乔见大乔一脸甜美笑意,起家嘲弄道:“姐姐,你和孙伯符都说些甚么呀?是不是你写着 ‘上邪,我欲与孙郎相知,长命无绝衰’,他回了 ‘宁死也要娶莹儿为妻,永志不相负’?”
“你在这做甚么?”周瑜不知何时走来,清泉淙淙般的嗓音蓦地响起,惊得小乔原地一蹦。她心虚地垂下小脑袋,喃道:“没,没甚么,你找我究竟何事?”
家眷营地,大乔立在帐门处,翘首盼着小乔返来。袁军已领受庐阳之地,遵循端方,明日一早,亲眷们便要被送往庐阳安设。即便如此,大乔亦不敢与孙策相见,恐怕会惹父亲不悦,可心中的思念与牵挂,不但未会减少半分,反而与那藤盔一样,委宛纠结,愈演愈烈。
翠茵初夏,周瑜一身素衣儒裳,立在炊火阑珊处。小乔快步赶来,看到周瑜却止步未前,站在拐角呆愣很久。
周瑜将几种破城的体例一一讲出,其间旁征博引,世人皆聚精会神的聆听。待周瑜讲完,孙策问摆布:“各位将军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