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当小乔返身回到帐中时,她已重换了衣裳,鬓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掂着茶壶上前,给周瑜与孙策泡茶。周瑜指着棋查问道:“你也喜好下棋?”
周瑜上前拍拍孙策的肩膀,轻道:“陆太守为治庐江,与山越贼人比武过无数次,晓得常备液石乃是道理当中。半夜偷袭饿了吧?我煮了碗汤饼,来我帐里吃吧。”
大乔含笑推着孙策走向帐篷处:“君子远庖厨,这那里是你能做的事?你和周公子进帐歇着吧,等我再给你们加几个菜来。”
“看到她的小脸儿,盯着她的眼睛,我连句重话都说不出,那里还能跟她吵架?不过是本日跟她吹了牛皮,说彻夜便能拿下舒城,现下感觉有些难堪。”
小乔拿过舆图,看了好久,踟躇道:“记不得了,或许去实地看看还能有些印象。”
陆康的守城军不徐不疾,搬出数十袋液石,冲着攀附的兵士们抛洒而下。一阵劲风裹挟着铺天盖地的红色粉末,劈面糊满攻城兵士满身,他们来不及反应,便开端手脚打滑,一个接一个跌落回了城墙脚下。
周瑜一抬眼,目光恰与小乔相对,氛围蓦地有些难堪。小乔赶快垂下眼眸,低声道:“我不要。”
与此同时,孙策与黄盖一道,率一千马队埋伏于城外山林间,只待城头烽火为号,便要杀进城去。
陆康携陆逊呈现在了城头,弓箭手列队上前,箭矢对准了城下的攻城军。二百黑衣兵士们见偷袭不成,只得放弃钩索,速速逃回己方阵地。
大乔捧着好菜走入帐中,放在案上:“饭好了,我们先用,有甚么话一会子再说罢?”
听韩当此言,黄盖惭愧难当。周瑜忍俊不由:“怕是被洒了液石吧?”
孙策不由好气又好笑:“疯疯颠癫的……公瑾,我们坐罢。”
周瑜抬大调子,语气却还是和缓:“好了,大师听我一言!大乔女人,周某带令妹出去,并非心存歹念。此事不但事关令妹安危,亦干系到伯符父亲遇刺之事,周某实在担忧夜长梦多,生出变故,毕竟敌暗我明……”
见大乔忙活小乔却在玩,孙策不由有些不快:“你这丫头可真懒!怎的不帮你姐姐做饭啊!”
“你去个屁”,孙策径直回绝道,“公瑾要回居巢,顺道去查访,你这么爱招鸟,再把公瑾害了。”
大乔踌躇半晌,见小乔双目通红,不幸巴巴,只得硬着头皮道:“婉儿想去,我也没体例。只是这事须得瞒着父亲,不然我们姐妹皆少不了挨罚……”
“你们来的仓猝,我也没好好筹办,粗茶淡饭,尝尝看罢。”
哪知周瑜思忖半晌,对小乔道:“好,我带你去。”
听闻周瑜要去看望她幼时被拐的处所,小乔脱口而出:“我也去!”
“我筹算回居巢一趟。别的,当年你父亲遇袭之事,我有了些许端倪,想亲身去探查一番。”
“黄祖必死,如有同谋,一个也别想逃!”想起杀父之仇,孙策神情森然,与常日调笑的模样大相径庭。
翌日凌晨,周瑜与孙策一道策马向庐阳驶去。这一带尽数被袁军领受,两人一起通畅无阻,不过一个多时候,便赶到了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