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处,韩当率十余兵士登城,与守城军近身厮杀。泼天箭雨终究停下,程普策顿时前,一把将孙策从马背上拽下:“少将军太混闹了!哪有这么兵戈的!”
一名将官快步跑来:“禀告少将军,舒城的百姓听闻雄师围城,特地返来帮陆太守,部属不知该如何措置啊。”
各地发来的密函可谓汗牛充栋,堆满了整张木案。袁术嫌费事,喊来张勋为其甄选。
孙策笑道:“昨日逃离舒城时,我亦留意到这一点,可谓天时天时。”
“可如果如此,第一批弓箭手便会被擂石击中了啊。”
前头军队勇猛难当,架起云梯,攀爬登城。守军毫不逞强,合力以长竿将云梯挑翻。
话未说完,袁术便已仰天大笑出门而去。张勋无法地放动手中密函,只见其上书:孙策近侧之铁面谋士,经查明,乃洛阳令周异之子周公瑾是也。
待石阵落定,孙策亲率八百将士冲锋。兵士们皆背负弓箭,腰挎短刀,抬着云梯大步跑上,以巨石为樊篱。守城军这才明白被骗,马上向城下放箭,可上有藤盔抵挡下有巨石相护,孙策部将竟毫发无损。
周瑜手持大弓,一瞬不瞬地盯着城头:“我不上阵前,用不着。伯符,还是你戴罢。”
孙策回眸笑道:“还是公瑾短长!”
孙策来回翻看几次,递向周瑜:“绿呼呼的欠都雅,公瑾,你戴罢。”
兵士们搬出十几块一人高的巨石,大力抛落,擂石顺着城墙滚落浓雾中,却没有任何嗟叹回应,唯有几声木板碎裂似的闷响。守城将士心中惊奇尤甚,裹挟着丝缕惊骇,愈演愈烈。
孙策不由目瞪口呆,目睹攻城的兵士们要被人流团团围住,孙策命令道:“撤!撤退!”
韩当笑得极其奥秘:“龙骨藤编成的,比金盔轻,戴在头上,刀枪无伤,箭矢不入……”
因而孙策命韩当连夜赶去居巢老宅,将那四个构造箱运来,趁夜黑风高埋在脚下,以薄土做假装,这才有了方才浓雾中的万箭齐发。
周瑜点头道:“攻城最怕从天而降的擂石,故而我等须先借着浓雾从城下向城头放箭,让守军觉得攻城军队已达城下,诱敌将擂石抛出。待到当时,我等再行攻城,便能够擂石做保护,减少伤亡。”
袁术展开双目一看,刹时醒了盹儿:“该死的曹阿瞒要暗访武平?此事当真?”
昨夜彻夜未眠的何止大小乔,孙策与周瑜亦秉烛夜谈,商讨攻城之事。周瑜将手中的羽扇点在羊皮舆图上,轻道:“伯符你看,舒城西靠大别山,东临巢湖,城北门正对一处低地。这个季候,西风被大别山反对,晨起气温陡升,最适合构成浓雾,堆积在北城门处,三五丈外,人畜不辨。”
舒城外,大雾忽至,四下满盈,六合间一片浑沌。孙策与周瑜静肃立在阵前,好久未动。韩当走上前来,将藤盔递与孙策。孙策瞥了一眼,不解道:“这是甚么?”
周瑜偶然打趣,马上抽出箭矢,持续拉弓。
话音未落,只听远处一阵鼓噪,几十名布衣男人闪现城下,他们用手中的锄头和扁担抡向攻城的兵士,还乘秘密将云梯颠覆。
韩当见孙策不情不肯,蹙眉道:“小乔女人专门叮咛,这一顶是少将军你的,说是大乔女人编了一夜的工夫,才……”
传闻是大乔亲手编的,孙策当即护在怀中,强忍嘴角笑意,佯装想起了甚么,岔话道:“对了,韩将军,我叮咛你的事,可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