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马上起家,为母舅摆脱:“大将军,是伯符鲁莽,传闻你们讨伐祖郎,就跟了畴昔,母舅并不知情。”
孙尚香倒是挂在孙策身上,密切地将小脸儿蹭来蹭去,神采万分满足。
这些年袁氏兄弟横征暴敛,四周挞伐,失尽民气,却偶尔会派人来周济吴夫人母子,乃至吴景在军中的官职,亦是照顾得来。
吴景赶快拱手赔罪:“部属来迟,请主公惩罚。”
袁术开朗一笑:“嫂夫人折煞袁某,来来来,我们落座罢!”
语罢,吕蒙一溜烟跑没了影,小乔蹙眉低声嗔道:“这下可好了,那孙伯符自荐胜利,竟比毛遂还短长!”
小乔差点惊掉下巴:“甚么?活捉祖郎……那小地痞竟然还会兵戈?”
听了袁术这话,乔蕤一时语塞。单说孙策此人,自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虽说现下没有功名,将来却不成限量。可袁术夙来讨厌军中自成朋党,他如此爱好孙策,真的情愿孙策成为这第一大将的半子快婿吗?
“本日不必拘束官阶,便坐在你姐姐身侧吧。”
看来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赌约,并是以气恼,可她即便算计,也并无歹意,为何他会如此介怀?
袁术听吴夫人如是说,赶快表示她坐下:“嫂夫人莫拘礼,别因为孤,搅乱了大师吃酒的兴趣。”
小乔却像个没事人普通倚在榻上,哈欠连天:“姐姐可别再来回转了,目睹这新买的绣鞋鞋底都要磨穿了。”
吴景拱手领命,走上前坐在吴夫人身侧。大小乔自是坐在乔蕤身后次席,吕蒙则与周瑜同案。
不知何时,暖风吹开一室海棠,香雾空蒙,随月色散入杯樽酒盏。打从大乔来后,全部堂院内的青年谋士武将皆如痴如醉,正襟端坐。孙尚香本来正谨慎翼翼撕下案上的炙肉筹办偷食,看到大乔却刹时忘了吃,万分冲动对孙权道:“兄长你快看!好标致的人!”
正在这时,袁术俄然开口向吴夫人:“嫂夫人,伯符本年十八了,可有订婚?”
合法此时,帐外忽传来一阵喧闹之音,大乔小乔赶快出帐张望,只见数十兵士快步跑来,小乔顺手拉拽一个比来的,谁知竟是吕蒙:“你如何在这?但是出甚么事儿了?”
寿春县城中,府衙邸内,袁术设下太牢美宴接待吴夫人一行。孙策随袁术一道走入堂院,尚未站稳,便听得一少幼年女同时唤道:“兄长!”
周瑜抬高嗓音,沙哑回道:“小人是少将军门下新客,匈奴人乌洛兰,未曾与孙公子了解。”
大乔回身嗔道:“你这孩子心倒是大,莫非一点不担忧父亲安危?”
公然,袁术的目光在孙策与大乔间转了几转,笑对乔蕤道:“乔将军,你家的大丫头还没有订婚罢?我看伯符与她郎才女貌,可不是普通的登对,你觉得如何?”
吕蒙不悦道:“这话如何说的?行了,我去找吴将军了,你们俩等旁人接罢。”
袁术语带哽咽,扶额难以矜持。众将士见此,赶快起家安慰:“主公,节哀啊主公!”
小乔起家做了个鬼脸,赖笑道:“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会不担忧父亲?只是袁大将军讨伐戋戋山贼,该当不会派军中第一大将出马吧?既然父亲不上阵,我又何必瞎操心呢。”
大乔悄悄点头:“风味犹存,更可贵的是她眉眼间的澄明。”
袁术含笑摆摆手,表示孙策不必严峻,又对吴景道:“只罚你清酒一杯,却要赏金五百!多谢你将伯符带到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