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低眉垂眼,鲜妍绝艳如娇花含苞待绽:“我连画眉都不会,你还夸我呀……”
彻夜是他最敬爱女人的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倒是旁人,不知小乔会如何娇娆娇媚地在周瑜怀中承欢,长木修常常想到此,皆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化作了利刃,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剖得稀烂,令他痛彻心扉,没法自拔。
小乔将小脸儿全然埋在周瑜怀中,闷声不知说着甚么。周瑜好笑又疼惜,拉着她来到内阁间,只见混堂中已放满温水,热气蒸腾,非常温馨合人。
大乔早早命人烧了火盆,筹办了小炉煮着甜酒,待瑜乔二人相携走入,大乔高兴地起家相迎,吓得孙策噌地一声站起,将她稳稳扶住:“地上滑,谨慎身子。”
黄祖望向姬清的目光还是信赖的,转向长木修时却带了几分犹疑:“哦?张公子竟有如此本事?”
长木修阔步进堂,见正中席位上坐着一名黑壮的男人,四五十岁高低,满面须发,面相非常有些凶煞,应立便是黄祖了。长木修方上前要揖,却见他身侧坐着一个女子,好不熟谙,长木修不由一时愣怔,还未回神,便见那女子娇笑着为黄祖斟茶:“黄将军,这位便是我跟你提及的,我的胞弟张修了。”
沙羡之地,天方拂晓,山川之间,长木修御马独立,望着滚滚长江,眸中的水光如潮汐涨落,可他紧咬着牙关,始终未让本身落下泪来。
小乔对镜而视,莞尔道:“先前只知夫君琴声绝妙,没想到还会这个?”
大乔禀绝世姿容,这几日却因眼窝下的乌青,显得有些病弱,小乔非常忧心,抚着她的小腹问道:“姐姐还是睡不好吗?怎的只见肚子大了一圈,身子却更瘦了?”
数月前长木修分开吴郡时,姬清不知所踪,没成想竟然蹿到此处来寻黄祖了,长木修强压住心底对姬清的不满,拱手道:“见过黄将军。”
长木修未推测黄祖会问这个,一时语塞,还未作答,就见姬清一斜媚眼,似笑非笑道:“黄将军有所不知,当年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个合适前提的女娃娃,把她带到我伯父的阴宅花山处,本想到良辰谷旦便开炉炼丹的,未曾想……出了些不测,没过量久,裘天师便不在人间了……不过,以修的本领,也足以助黄将军击退孙伯符呢。”
周瑜一笑,放下了书卷,走到妆台处,望着铜镜中的小乔叹道:“我的婉儿真美。”
佳耦二人相视而笑,初婚的羞怯中渗入着丝丝缕缕的甜,好似蜜糖似的,浓烈又缠绵,分毫也化不开。未几,两人冒雪出门,皑皑白雪间,车行未免艰巨,幸亏乔家老宅与新房相隔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两人便从侧门入了府,直奔后堂而去。
提起当年花山之事,幼年小乔泪眼汪汪望着本身的模样倏然闪现脑海,长木修一时气短,心下又是一痛,赶快沉心定气,却久久难以缓过神来。可黄祖直勾勾望着他,似是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情感窜改。长木修不得不强挤出一丝笑意,拱手道:“张某的仇雠,与黄将军不异,如果黄将军信得过,张某情愿尽力一试!”
黄祖乜斜了长木修一眼,似是劈面前这清秀孱羸的男人没甚么好感:“数年前,你张氏门下有个姓裘的天师,曾襄助本将军,御鸟成果了孙坚那狗贼,本将军对他非常激赏……前些年听闻他得了怪病,要未时三刻出世的女童做药引炼丹,方能治愈……这几年我未曾传闻裘天师的动静,莫不是你们真的不顶用了,连个女娃娃都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