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放开周瑜,连蹦带跳跑到鲁肃面前,一屁股坐下:“老伯,可别提了,你家阿谁郎中是不是骗子啊?开的药那么苦,还日日让我泡药澡,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谁知周瑜恰立在正堂檐下看书,看到小乔,他不由蹙眉道:“你怎的下地了,这……”
小乔偏身睨了周瑜一眼:“如何,你还在思疑修哥哥啊。”
孙策寂然坐在案前,心乱如麻。乔蕤竟与五年前父亲遇害之事有牵涉,若他只是因为气候启事,未得及时渡江便罢,如果顾忌父亲之功,成心贼害,难道便是杀死父亲的虎伥?
通报导:“少将军,居巢来信!”
三日之约方至,一大早,鲁肃便带着仆人,搬着一只庞大木箱赶车往周瑜老宅。别人未到,声先发:“公瑾,你要的庐江统统辖县的县志……我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托人网罗来的,本日定要在你家蹭饭了,快让周婶给我烧几个好菜!”
鲁肃还未解释完,小乔已将他丢在一旁,翻滚着面前的一大堆书卷:“哇,如何这么多书?这都是甚么啊?”
周瑜背手回道:“查明本相是周某职责地点,并非针对谁。”
鲁肃轻揖回礼:“呵,好新奇的莲藕,女人这是要做甚么好菜?”
周瑜没来得及开口,鲁肃便答道:“县志,公瑾托我找的。”
鲁肃搭着周瑜的肩背,捋须大笑:“我说公瑾,你是美人儿吗?只要美人之约最难回绝啊。话说返来,乔蕤长得那般粗糙,生得两个闺女倒是国色天香,令人见之不忘啊。”
小乔杏眼骨碌一转,扬起小脸儿对周瑜道:“无妨我也帮你们找罢?你不就是要找五六年前官兵上山剿匪的记录吗?”
鲁肃看到小乔,低声号召:“哟,小乔女人看着精力好多了,但是都病愈了?”
周瑜好气又好笑,背手走向正堂,幽幽道:“当着我这般便罢,万莫当着伯符如此,细心他揭你皮。”
“晌午虽热,迟早却已起了冷风。我筹算炖些汤羹来,给舍妹与周公子清肺,鲁大人若不嫌弃,便请留下尝尝罢。”
大乔莞尔一笑,回身走入了庖厨。周瑜一把撒开手,讽道:“我说子敬兄,怎的我让你留下,你就各式不甘心。大乔女人随口一邀,你就乐颠颠答允了?”
“子敬兄可别装风骚了,看着怪恶心的。试问居巢东乡两县,谁不晓得你鲁子敬与结嫡妻伉俪情深?”
程黄二人相视一眼,感喟不已,只听程普娓娓道:“五年前,老将军奉袁术之命讨伐刘表。刘表派黄祖于樊城迎战,鏖战三日,老将军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大破敌军。黄祖兵败而逃,我部乘胜追击,度过汉水,威胁襄阳。刘表闭门不敢迎战,我部本应强攻,一举拿下襄阳城,却因翼侧军队拖延,错失战机。第二日黄祖纠集余部,复来与我部交兵,老将军打得他们溃不成军,败走岘山。因为攻城辎重皆在翼侧军队手中,老将军恐怕黄祖不除,腹背受敌,便命令追入岘山,欲成果了黄祖再打襄阳。谁知才入岘山,四下里一阵鸟鸣……厥后的事,少将军便都晓得了。”
“我家那郎中但是十里八乡闻名的杏林圣手啊!等等,小乔女人怎的叫我老伯?我才只比公瑾大两三岁……”
程普还欲开口,却被黄盖悄悄拽了袖笼,他只好咽下嘴边的话,与黄盖一道拱手退了下去。
孙策面色发青,薄唇惨白:“敢问率翼侧军队的,是哪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