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将军才调非常,值此乱世用人之际,何不趁机远走高飞,另觅良主……”
长木修的话,乔蕤难辨真假,几分至心几分冒充地回道:“本将军身子不好,年事也不小了,有过解甲归田的动机。只是我自幼跟着袁家,若无袁氏提携,本将军至今还是一个庄稼汉,主公称帝,确切有枉顾大义之嫌,可本将军既是主公亲封的大将军,深受其恩,即便回籍下种地,也不会再奉养别人的。”
“回陛下,已至细阳,最晚后日一早便能在陈国与曹军相遇了。”
此番征讨陈国,乃是乔蕤与张勋一同出兵,长木修来此并不奇特,但乔蕤却模糊感觉,他所言之事恐怕无关军机,沉声应道:“有请。”
“他是感觉朕一时三刻何如不了他?他老岳父但是还在朕的手上!对了,乔蕤与张勋,率兵到那边了?”
固然与长木修打仗未几,但乔蕤很早就发觉,这个少年并不简朴,他不动声色,佯作不懂:“张公子的意义是?”
是日夜,孙策单独坐在书房里,看着木案上摆放的印信圣旨,眸色深沉。
自打分开故乡,入袁术帐下讨兵,已稀有年,偶然感受不过是昨日,偶然又似仿佛隔世。即便他达到今时本日之职位,亦经常感受身不由己,乔蕤的事,便是袁术与曹操步步紧逼,不得不走了现下这步险棋。
本年过年,袁术真是饱尝欢乐与大怒的滋味,是日大年初五,他收到了孙策的来信,信中直言袁术不当僭越,气得袁术将信笺重重摔在地上,他犹感觉不敷解恨,重重在信笺上踩了几脚。
长木修这一席话无疑戳中了乔蕤的心,他眸色一颤,却没有回声。长木修见火候已到,含笑拱手告别:“望将军保重身材,修……得空再来拜访。”
“修是修,伯父是伯父,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再者说,修对婉儿一片痴情,又怎会害她的父亲呢”,长木修说着,嗓音不觉压得更低,“说不定,修能助乔将军走出眼下这局……”
话音才落,一袭青衣的长木修便翩但是至,拱手道:“见过乔将军。”
长木修轻笑道:“不瞒乔将军,修对于袁术称帝之事,心中多有忐忑。现在曹公迎汉帝于许昌,汉家天下并未颠覆,此时称帝,恐成众矢之的。”
细阳处驻军之地,乔蕤一身铁甲,坐在中军帐里,咳喘个不住。方病愈就被袁术派了如此大一个差事,舟车劳累,未几就又引出了他的肺胁中的闷火,乔蕤喘着粗气,眸底尽是迷离。
明汉将军,代父孙坚袭乌程侯爵位,兼任会稽太守,这便是他与袁术分裂后,曹操以汉献帝之名给他的封赏。可获得这统统的时候,孙策内心没有半分愉悦之感,乃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
这几日他以于吉到处漫衍谎言,勾引民气为由,把大乔小乔和孙尚香都堵在了家中,不准他们出门,究竟上是不想让大乔晓得,袁术已经称帝,乔蕤又被派去了北方疆场。可瞒着敬爱之人的滋味实在难受,过不了几日,他也要遵循圣旨要求,清算兵马,去与吕布、陈瑀等人汇合。届时大乔就算能乖乖待在府里,也难保小乔或孙尚香外出听到传言,如果那般咋呼给大乔听,只怕事情会更糟。
正思忖间,只听帐门处的侍卫大声传话道:“乔将军,张修在帐外求见。”
听了长木修这话,乔蕤显得非常警戒:“张公子当真为本将军思虑长远啊,不知张公子如此深谋远虑,你伯父张勋将军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