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乔这般包庇长木修,周瑜面色更沉了三分:“你小小年纪,不知民气险恶……算了,不必说这些,你只要将畴昔之事一五一十奉告我就好了。”
周瑜卷起羊皮舆图,塞入宽袖中,笑得如沐东风:“既然来山里玩,有甚么停顿不停顿的?你歇的如何了?让兄长看看你的伤处。”
大乔几分利诱几分猜疑:“不会吗?但是……”
合法此时,草屋外俄然传来长木修警戒又略带颤抖的声音:“谁……谁在屋里?”
大乔脸颊飞红,嗔道:“少浑说,谁撒娇了。”
待确认周遭规复安然后,周瑜松了口气。可林间那股杀气究竟因何而来,又为何平空消逝的无影无踪,周瑜只觉百思不得其解:“小乔女人,关于长木修的事,你还记很多少?可否皆奉告于我。”
小乔小嘴张得圆圆的,瞪着周瑜思考半晌,心中悄悄揣测,他怎会俄然这么说?莫非是发觉四周有人跟踪不成?小乔心下了然,扬起小脸儿撒娇道:“我还是走不动,还要再歇息会儿。”
“如何?脚又痛了?”
东风拂密林,绿叶婆娑,收回沙沙声响,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四下又规复了安静。
孙策坏笑拉着大乔的袖笼,还将来得及说话,忽听四下模糊传来几声弦响,他赶快一个猛子将大乔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伴着“嗖嗖”几声,箭矢从四周八方飞射入车厢中。
孙策面色一凛,边护着大乔边大声喊道:“仲谋!”
孙策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乔竟是怕亲吻会有身,他亦红了脸颊,回道:“不会的,这才哪到哪啊……”
周瑜走上前去,捡起最上面一本顺手翻翻,竟是《周易》,周瑜心中暗想,这长木修神神叨叨,只怕皆是看多了此类,他无法一笑,刚要将书放下,却发明其间异化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样物。
可周瑜正在翻看羊皮舆图,压根未留意小乔的话:“你方才说甚么?”
“你是在思疑长木修吗?”小乔猜疑满眼,“他真的是好人,与我一样被拐到山上的,你如何不信赖呢?”
孙策搭上大乔的瘦肩,和顺笑道:“如许撒娇的模样只能给我看……”
小乔见周瑜面色暗沉,不由笑出了声来:“那你跟我探听事,不也一样不是君子所为吗?何况大行不顾细谨,若能洗脱修哥哥的怀疑,再治好你的疑芥蒂,难道一举两得?”
大乔闻言,纤细的手臂环住双膝,神情楚楚:“真是的,竟没有我能容身的处所……”
语罢,周瑜拦腰将小乔抱起,掉头沿着来时方向大步前行。
长木修还未返来,房中空无一人,周瑜将小乔放下,排闼走入正堂,只见草屋中家徒四壁,破败得志,除了一张木榻,便只要堆叠一地的书卷。
“滋扰甚么,不必跟公瑾客气。等我围城有闲暇时,便去看你,反正相隔不过百里,还是很便利的。”
“当然,又没有脱衣服”,孙策虽不知此中关窍,却略懂外相,“可究竟如何有喜,只怕公瑾才晓得,待我得空问问他。”
周瑜面无神采,内心却愈发不舒畅。长木修的辞吐气度,那里像个山林间的樵夫,本身思疑他乃是道理中事,怎的在小乔看来,却像是决计针对普通。即便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周瑜朗声答允:“好,既然如此,我们现下就回草屋去。”
目睹别无他法,大乔只得乖乖应道:“那好罢,只是要滋扰周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