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轻声笑道:“传闻方才程普与黄盖两位老伯教尚香射箭,差点被射秃了脑袋。现下他二人推委早晨要轮岗,回虎帐去了,我们快去后院看看,莫让尚香拆了母舅家的屋子。”
孙权少年人义气,挺直腰杆不平道:“谁啊?你说出来!除了韩伯伯以外,另有谁箭法比我高超,我定要同他比试比试!”
既然吴夫人发了话,周瑜不好推让,抬手解了铜锁,去了铁面。孙尚香一瞬不瞬地盯着周瑜,俊颜乍现一瞬,她死力禁止未叫出声,小手却将孙权的手心抠出了血。
孙权看看泥泞不堪的井口,再看看孙尚香的襦裙,不由龇牙咧嘴:“你好歹也是个女人家,雨天坐在井口,弄得一身脏,又要挂在兄长身上……”
见此,周瑜不再推让,半避席,与孙权劈面一礼,而后起家走到孙尚香跟前,笑道:“可否借你的弓一用?”
见他们兄妹二人站着不动,孙策发话道:“趁着雨不大,还不快去?我们就坐在房檐下看。”
“若非mm笨拙,也衬不出我的箭法好啊,为兄这厢谢过了!”孙权滑头一笑,丹凤眼弯弯,姣美又敬爱。
周瑜闻言,呛咳个不住。孙策更是没撑住,一口茶喷了出来,大笑道:“我如何不晓得,你另有这 ‘天下第一’的花名在外?”
孙策自是听到了周瑜这段话,他微微侧身,笑道:“公瑾,这里没外人,你把铁面摘了吧,总听你声音却看不到神采,实在有几分吓人呢。”
周瑜轻笑回道:“伯符做事看似无状,心中却有丘壑,我们只要静观就好了。”
吴府后院里,孙尚香单独坐在井边生闷气。跟着院门吱哟一声响,世人前后走出院内,孙尚香马上变了神采,喜笑容开地冲上前去,蹦得老高一把环住孙策的脖颈:“兄长!”
孙策双手抱着孙尚香,哭笑不得道:“我说如何一手光滑腻的,本来是泥!你要学射箭就罢了,为甚么不好好学?把程老伯都吓跑了。”
孙权一抱拳,拉着孙尚香走到木耙前。韩当笑对吴夫人道:“夫人可还记得,少将军的箭法乃是老夫教的。当时候少将军爱闹的狠,死活不肯学,也不晓得这些年畴昔,少将军的箭术是否有所精进。”
话未说完,孙策神采涨红,拉过孙权,用臂弯夹住他的脖颈:“你再多嘴……”
韩朱二人赶快拱手称是。合法此时,孙权挽弓如月,一箭正脱靶心。韩当击掌叹道:“仲谋好箭法!老夫怕是要甘拜下风了!”
孙权几经纠结,终究下定决计,红着脸走到周瑜面前揖道:“请公瑾哥哥指教!”
周瑜话音未落,孙尚香便立马伸出小手将弓奉上,她大要只是痴笑,内心却光辉如百里春花齐放:终究能看到公瑾哥哥射箭了!
周瑜一挑俊眉,含笑问道:“仲谋想赌甚么?”
吴夫人帮腔道:“是啊,这些日子委曲了你,此处没有外人,公瑾当摘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