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瑜不明白小乔所指何意,实足茫然。
孙策明白周瑜言辞中隐含的深意,冲他一眨眼:“你放心,我明白。有了这太守之位,我很快便能娶莹儿为妻了,不然想到她要随乔将军回营,面对李丰那样的小人,我就展转反侧,夜不能寐……若不是为了牵出更多内幕,这李丰我早已留不得,准把他剁碎了喂狗!”
望着面前如丰神如玉,俶傥出尘的周瑜,小乔鼻尖一酸,欲言又止:“你……甚么时候回居巢?”
虽说孙策与周瑜交好,只要有这层干系在,今后定还会相见。可少女苦衷无穷,闻听分离便蓦地怅惘,小乔木然点头,眼泪落在了素玉小手上,她赶快转向暗处,悄悄拭泪。
周瑜不肯小乔尴尬,随口诌道:“火光灼目,熏到了小乔女人,该当无妨。”
听了孙策这话,周瑜扶额而笑:“对了,陆太守身材如何?你本日与他相见,统统还顺利罢?”
听小乔如是说,周瑜赶快拱手笑道:“女人舍命相救之意,周某永志难忘,只是……”
吴夫人瞥了孙尚香一眼,无法一叹,对孙策道:“伯符,你本日所言,是知会为娘,还是与娘筹议?”
大雪初霁,一轮残月挂在梢头,守营兵士虽冷得伸直,却因白日破城而精力百倍,毫不懒惰。
周瑜和言善笑,似有清风朗月驻怀,他抬手拂太小乔的总角,轻道:“待你姐姐嫁了伯符,只怕你不想见我都不难……”
周瑜与大乔一样,亦尚未放下高悬的心。本日前脚才破舒城,那怪鸟便后脚根来,成群结队竟有百余只,重伤乔蕤下部数百人。而几日之前,孙策已将李丰暗结黄祖之证据各种,派人快马加鞭传至寿春报与袁术,按理说,即便李丰有同谋,亦该收敛,怎还会酿出如此血案?
吴夫人点头一应,踏上马车。孙尚香这才敢对孙策和周瑜扮了个鬼脸,亦跟从母亲上了车。
“如果顺利,该当如此罢……”
哪知小乔不肯走,上前抽过周瑜手中的葵扇,悄悄扇着炉火:“这药方但是我试出来的,你就这么赶我走,太不像模样了罢?”
周瑜乃是想起那怪鸟,心中迷惑难明,但说与小乔无益,只会令她徒增滋扰,周瑜点头转言道:“没甚么,只是感觉小乔女人仿佛长大了,说话也像个大人的模样了。”
“日子久了总会露马脚,我就不信赖,凭你我二人,莫非斗不过这养鸟的?”
周瑜还没来得及答允,便见孙权仓促掀帘而入,顾不得施礼,镇静道:“兄长,大事不好!母亲方接到吴郡来信,那扬州刺史刘繇俄然与袁术翻了脸,把我们母舅从吴郡赶走,一起摈除到了历阳……吴郡家中亦被查抄,母亲焦急赶归去,特地让我来与兄长说一声。”
军帐内,乔蕤徐行走上软席。虽是寒冬时节,他却虚汗满头。孙策发觉乔蕤身子不佳,如有所思:“乔将军伤病还未病愈,便敏捷赶来,但是有甚么顶要紧的事?”
乔蕤摆手表示孙策坐下,而后从随身的药包中取出白日竹片,压在舌下含住镇咳:“孙少将军,前几日你可有往寿春送信,向主公汇报,我帐下裨将李丰通敌背叛?”
周瑜蹙眉思考半晌:“你既已说了,在此处只能傻等,倒无妨去寿春看看,也好探探那李丰的秘闻。不管如何说,这庐江太守之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