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费尽尽力,将孙尚香拉在身边,嗓音悄悄的,绵软如梦:“小姑如何了?为何哭啊?”
大乔越是这般,孙尚香就愈是难过,小脸儿埋得极低,抽泣个不住。小乔附在大乔耳边,说了几句,大乔亦不觉垂泪,握着孙尚香的手道:“傻丫头,若提及怨怪来,我也只会怨伤害孙郎的奸贼,如果怪到你头上,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小乔亦在旁帮腔:“是呢,姐夫是你的亲兄,你和姐姐的心机都是一样的,姐姐又那里会怪你……”
周瑜心下亦很不好受,沉默了半晌,缓缓问道:“伯符临走前,可有与乔夫人提及关于长木修的事?”
“主公也见过的,我在居巢时结识的老友,鲁肃鲁子敬。”
周瑜考虑半晌,回道:“山越不过戋戋山贼,主公即便大破之,亦不过是擒贼罢了。为今之计,主公应广纳贤才,重用英达,等候合适机会,再图一战,便可立威于四海了。”
大乔颤着小手,细细拂过雨中孙策的墓碑,一点点将这冰冷的石块都捂出了几丝热气,才恋恋不舍地回身拜别。周瑜悠悠地叹了口气,昂头饮尽盏中酒,便也冒雨拜别了。
孙尚香看到小乔,忍住抽泣,欲言又止道:“没……没甚么,本身内心不大舒畅……”
小乔抬手抚着孙尚香的长发,柔声欣喜道:“许贡的门客恨姐夫,必定会想尽体例伤害他,即便不挟持你,也有能够会是老夫人、姐姐乃至是琼儿。姐夫拼了命也要你好好的,便是要让你欢愉,安然,若他晓得你这般难过,岂不是走得不安宁了?”
大乔摇点头,回想起孙策临归天前,禁不住悲从中来:“公爹杀了黄巾逆贼首级,大破黄巾,便是与黄巾余孽结下了长生永久的仇。长木修为杀孙郎,布下大局,以于吉作钓饵,挟持小妹,孙郎最在乎家人,才不得已步步入局。可在最后关隘,他并未说任何与贼人相干的事,或许于他而言,是否为他报仇,并不首要……”
语罢,小乔不由分辩,拉着孙尚香便往大乔的配房走。大乔本日精力规复了些,正倚在榻边正喝药,见小乔和孙尚香联袂而来,她撑起家子,柔声道:“你们两个怎的一起来了?快坐罢。”
小乔正慷慨陈词,门外头俄然出去个小丫环,对世人一礼,奶声奶气道:“周都督方与将军议政罢,听闻都督夫人在亦府上,要接了一道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