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机我明白,我既娶了她,天然也是想好好待她的。就像月夫人,我对她虽无男女之情,但她温驯良良,待家中高低皆好,我天然也会对她尊敬,珍惜,常去看她。可你再看看这位谢夫人,性子也太孤傲了……我也看破了,你和月夫人看重的都是我这小我,谢夫人只怕更看重正妻的名分,就让她守驰名分过吧。”
小乔害羞一笑,合上清澈的眼眸,未久便沉入了梦境。周瑜便如许一手为小乔扇凉,一手拿着书卷细细研读,就好似一肩挑着天下百姓,一负担着妻眷后代,又有谁说万事不能分身呢?
吕蒙说着,将信笺双手交与周瑜。周瑜接过看罢,眸中顿起三分火光:“孙辅竟如此大胆,写信请曹操率军南下!”
未过几天,便是孙权娶妻之日,这位谢家嫡长女虽有不悦,却还是老诚恳实嫁进了门来。刨去先前的争论外,这位谢夫人生得模样甚好,难怪在闺中时求亲者无数,但她性子孤冷,不爱说话,与孙权本就是盲婚哑嫁,这便更没甚么话可谈了。
“方听孙女人提及,姐夫离世,主公哀思万分,连马都上不了,皆是张长史亲身扶他上马去虎帐,安抚民气,又给各属县发公文,让他们各司其职……眼下看着,真是牵一发而动满身,就连娶妻如许的家事,也勾连着江东的承平……”
孙权走上前去,一手拉了步练师,一手端起绿豆汤轻呷:“喝这个最解暑,难为你每天为我备着。”
孙权抬头躺在软席上,蓦地敛了笑意:娶了这位谢夫人后,江东士族似是被安抚了很多;甚么山匪流寇也都罢了,韩当朱治带兵一向在剿灭;可北面的曹操真的会善罢甘休吗?
“再多言语欣喜都无用,你养好身子,今后多去看看她,陪陪她罢。过不了几日,主公的妻室也要过门了,今后府里更热烈些,或许乔夫人的表情也能好些罢。”
即便如是,孙权还是犒赏了很多金银宝器与她和谢家。旁人不知此中关窍,皆觉得孙权对谢夫人宠嬖非常,一时在江东传为嘉话。
“旁的不说,步夫人和袁夫人都是极好的人,经常去陪姐姐说话,不知这位谢夫人是甚么样的性子。只是传闻,她仿佛因为不能宴来宾的事很不欢畅……”
小乔正说着,忽被周瑜懒腰抱起,她不觉一声惊呼,丝发轻飏,勾手环住周瑜的脖颈,嗔道:“你想吓死我吗?”
孙权一呛,差点喷出豆来,放下汤碗,扬眉道:“如何,有人难为你?”
周瑜明白小乔是为了哄本身高兴,心下蓦地很暖,抱着她笑道:“小子也好,丫头也罢,反正……今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丫头小子我都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