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与周泰的马虽非宝马,却已经是平常战马中上佳的。若他们都没法追上,那挟持孙尚香之人所骑必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而当世若论谁的马最好,非吕布的坐骑赤兔马莫属,可吕布早已在白门楼伏法,难不成,此事与曹操有关?
天气愈昏,孙策一起向北追逐,已到了丹徒境内。此地靠近长江,江边有渡口,过了江,便是曹操治下的广陵地界。孙策更加思疑此事是曹操搞鬼,心中的忧愁更加重了几分。
孙策脑中敏捷定位,竟惊奇地发明,这些地点的连线构成的是一个“卍”字,这一瞬,孙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呼地涌上了脑筋,他不顾统统地驰马,顺着官道一起奔驰,他头戴紫金缀玉冲天冠,身穿黄金龙鳞元护甲,披着绛红色绫罗披风,手执无穗十二锋银枪,背后还交叉背着一对双刀——七星刀和古锭刀。
北城门处,蒋钦与周泰正受命追踪孙尚香的踪迹。孙策飞奔而来,与他二人并行。蒋钦与周泰拱手一礼,孙策摆手道:“虚礼免了,到底如何回事?”
“我们获得动静后,就带着人在城里城外找,按照目睹的乡亲们的供词,别离在米店、布庄、城隍庙四周见太蜜斯的身影,最后一次便是见他们出了北门……”
“好,既为报仇,当与尚香无关。把我mm放了,我这里,要杀头也好,要射箭也罢,随你。”
孙策来不及交代军务,便披上红绸披风,唤来大宛马,随来报之人向外赶去。
孙策辩驳道:“你说错了。我杀于吉,是为天下人而杀。你们这些邪魔外道风险世人,抢人财物,奸骗民女,莫非还要留着吗?”
一股知名火涌上心头,孙策操起长枪,对那人大喝道:“贼人那里逃!”
“没想到丞相为了杀我,连吕布的赤兔马都借给了你。想要我孙伯符死,直接写信来便是,何需求如此大费周章,何需求连累我家小妹?”
非论对方是谁,眼下要做的唯有追上去,将尚香夺回,再将掳走尚香的贼人正法。追着追着,雪地上呈现了一串马蹄印,孙策赶快挥鞭更急,沿印记奔驰追去。
孙策明白,劈面既然将赤兔马都带来了,必定是有着万全的筹办,此时渡口策应的竹筏怕是已经靠在岸边,筹办蓬蒿一撑就将孙尚香拐带过江。他屏息凝神,摸了摸胯下大宛马的脑袋:“我已将存亡置之度外,接下来得辛苦你了,父亲便安葬在不远处,说甚么也不能让他看着尚香有伤害,只这一次就是拼了命也要给我赶上去,好吗?”
“你,朝他放箭。”长木修号令道。
俄然,火线模糊传来一阵马蹄声,孙策一下松了神情,更加快了打马的频次。再往前便是通衢转弯处,继而是一段烦复的“之”字形的下坡路,山下的渡口亦昏黄可见。孙策拐过此处,从顿时探头向山下看去,公然见两名羽士服饰之人正载着尚香遁逃。
不知过了多久,长木修下的麻药力道渐消。许是在睡梦入耳到了孙策的呼喊声,孙尚香醒过来头一句话,便是“哥哥”二字。可当她完整复苏过来的时候,却只见本身正身处荒郊田野的雪地,而她的身侧,孙策倒在血泊当中,早已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