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便露面,为何我堂兄却曾见过女人芳容?莫非你……看不起孙某?”
“莹儿,为父并非贪慕权势,只是主公好似成心打压这小子,为父如果明目张胆,纳他为婿,只怕此后难以安身啊。”
孙策想起那日陆康叮嘱的那些话,百感交集,只觉肩上的胆量愈发沉重。合法孙策激起十二万分斗志,盘算主张欲管理好庐江时,袁术下部刘勋忽带了一支人马赶来,与他同业的,另有朝廷派来的礼官。
方才那两名小厮将玉盘珍羞奉上,其间不乏虾鱼鲜脍,甲鱼熊掌,玉壶美酒。孙策睨着面前女子,嘴角出现一抹坏笑:“你便是这望春楼的老板娘?”
说话间,一男人登上箭楼,阴阳怪气,不疾不徐道:“袁将军一早便亲征徐州去了,孙将军此行怕是要无功而返喽。”
一股清雅的莲花香气扑来,孙策扒开层层纱帘,只见一素衣女子以纱巾遮面,正在拨弄琴弦,她那十根白净如葱管的手指轻巧拨弄,七弦琴流音俶傥,时如高山峻石,时如芙蓉泣露,时如昆山玉碎,时如刀枪铁骑。孙策出身疆场,胸有丘壑万千,被这琴音敲打,仿佛有了共鸣了普通,驻步而听,半晌未语。
“好一个贼喊捉贼!我倒是想问你,若不是派人偷偷跟踪,你又如何对两位女人的行迹如此熟谙?你勾搭黄祖,借靠近乔将军之机,数次三番将两位女人的行迹泄漏给心胸歹意之人,导致两位女人数次三番被不明身份之人攻击!你可知罪!”
听了小乔这话,周瑜嘴角勾起一丝含笑:“今时本日这景象,即便令尊认定伯符为婿,亦不敢松口承诺了。”
见姬清撩扒开轻纱喝酒,孙策以手抚膝,挤眼道:“女人为何喝酒时还带着面纱?莫非是生得太丑,怕吓着孙某吗?”
乔蕤在军中名誉颇高,二乔又是人尽皆知的美人,孙策这罪名实在扣的不小。李丰自是不会任由孙策揭露,他故作无辜之态,表忠心道:“李某身为乔将军下部,对袁将军、乔将军的忠心日月可鉴!你歪曲我之事,袁将军早有圣断,若你还要在此妖言惑众,便莫怪本将军以扰乱军心罪论处!”
“是啊,这几日我和姐姐趁父亲表情好的时候,好言劝上一劝,父亲那么疼姐姐,必定不忍心她悲伤,必然会承诺的。”
周瑜自发不妙,他不顾是否会获咎袁术,站在孙策身后,以备不虞。公然,这朝廷礼官宣读圣旨,所封的庐江太守竟不是孙策,而是刘勋。
大乔面色惨白,沉默未语。这些日子,她耽溺于孙策的一腔密意,竟未去想时势利弊,本日袁术的出尔反尔如同当头棒喝,将她打醒,她这才发觉,作战虽胜,本身与孙策的豪情,倒是四周楚歌,难怪吴夫人当时会那样说。
小乔腔调极轻,这话却还是钻入了周瑜耳中,他不由一怔,望着小乔的目光不觉有些不安闲。大乔已听不进调笑之言,愁楚满怀,六神无主问道:“周公子为何说,我父亲不敢答允我们的婚事,莫非……”
可要将孙策割舍,谈何轻易?本觉得能与他结发为伉俪,他乃至已策划好,明日便会来提亲,那触手可及的幸运稍纵即逝,她还将来得及遮挽,便从指尖溜走,如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琉璃疏脆。想到这里,大乔没开口便已泪奔:“女儿不会让父亲难堪,这两日便会找孙郎说清楚,断了这份情思,不再与他干系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