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寿之人垂垂散去,阿俏吃饱喝足,和傅棅琮相携出了慈安宫,未料却有人请她留步。
傅棅琮附在她耳边低声几句,阿俏惊诧,随即明白了统统。
“娘娘,你谨慎些。”
“皇后娘娘驾到。”……
东平郡主用手中的腰带缠向婉妃脖颈间,随后狠狠一勒,口中恶狠狠道,“娘娘您已经得宠了,这玉明宫中可没有几小我了。放心去吧,你死了,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话音一落,手上突然加大了力道。
阿俏站在傅棅琮身边随世人一起向三位朱紫施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这一幅施药观音,足能够看出寿康王爷对太后的一片孝心。但是,看太后的神情,并不如何欣喜,还不如越王献礼时那般欢畅。这场戏,到底是如何唱的?!
东平郡主一身宫女服饰,闻言冷声笑道,“我如果不在这里,你恐怕已经泄漏统统事情了吧。就凭你,就算你救了他的命,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说完抽调腰间的腰带,渐渐向婉妃走去。
本来是好久未见的婉妃娘娘,见阿俏看向她,手持酒杯,一饮而尽。婉妃背后的宫婢却昂首瞧了阿俏一眼,眼中神情不明。
“无事,本宫累了,下去吧。”婉妃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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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婉妃惶恐回到玉明宫,心内狂跳,见殿中并没有人,严峻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你谨慎些,这话较着不是对本身说的。阿俏看向傅棅琮,“她叫你谨慎点儿。”
见世人的视野都落在红绸之上,越王更加对劲,他经心筹办的贺礼,太后娘娘必然会喜好的,手一扬,红绸下的东西终究暴露了真脸孔。
太后本日的气色极佳,一番祝寿过后,便轮到众皇子大臣恭献寿礼。
小宫婢悄悄昂首看向婉妃,还是那般明丽鲜妍,随即猜疑地退了下去。
待太后身边的宫婢谨慎翼翼地展开楠木匣子中的画轴时,阿俏听到御座旁收回一阵赞叹声,嘴角微弯,传闻她家夫君的墨宝但是令媛难求。
傅棅琮看向她,一双眸子清澈通俗,不染忧愁,“真是个傻的。”
画轴上的题字气势清秀多姿,“寂靜施药观世音,寻声救磨难思议。谛观圆照三千界,杨枝净水洗凡尘。”
婉妃望着面前长身玉立,满脸柔意的男人,心中的苦涩歆羡止不住地直往外冒。太后娘娘的寿辰,圣上格外开恩,准予她参宴。但是她不能在外久留,需从速回玉明宫。
傅棅琮撩袍跪在殿内,“儿臣恭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内侍接过他手中的楠木匣子承给了太后娘娘。
宫中的内侍有人直往这边瞧,婉妃心内一紧,忙低声开口道,“你谨慎些。”说完不等阿俏回应,便脚步仓促地走了。
“真的,我不会骗你,我确确实在是母后的儿子。”傅棅琮搂紧怀中人,下巴放在她头顶。
时至夏季,除了暖意烘烘的大殿,一股冷风直往袖口领口往里回旋,见有人唤住阿俏,拢了拢身边人的衣袍,傅棅琮的神采不由冷了下去。
“太后娘娘驾到。”
三十三位观音中,太后最喜施药观音。寿康王奉上的画轴长约三尺,高约四尺,连远坐的人都能够瞧得清楚画上的观音。
只见殿中高几之上摆放着一尊三尺见高金光闪闪的佛像,越王趾高气扬地先容这尊纯金佛像是他特地命工匠打造的,只为庆祝太后娘娘的千秋。